(),
怕是不怕的。
就是来气。
糯宝本就被呛了一肚子火,再看到沈遇白身上凛冽的金木之气,更是气得额角乱跳。
好好的人不当,有血有肉的人不当,非要违大忌遭大罪,非要明知不可为而焚肉碎骨。
这样她就会感激理亏心虚了吗?
她只会更来气。
眼底冒火的糯宝捏了捏时闻墨的耳朵,咬牙说:“二哥哥,你放我下来。”
时闻墨不放心地皱眉:“糯宝,玄清大师说他会处理,你要不就……”
“我要自己去。”
糯宝黑着脸挽了挽袖子,咬牙说:“这仇我必须自己报。”
话说完不等时闻墨反应,她就冲着沈遇白的后脑勺喊:“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血气克木,你就是个木头脑袋冲进去再顺手给你化了!”
“哈。”
沈遇白深感屈辱地回头,抬手轻飘飘的在半空一抹,身后突现数道锋芒冷锐的剑影,空气中都传出了剑身在怒气下的嗡鸣。
“你说谁是木头?”
“谁答应了我说的就是谁。”
糯宝挣脱时闻墨阻拦的手,面无表情地往前挥手抹去沈遇白幻化出的剑影,冷笑道:“说你是朽木不承认。”
“你晃晃脖子上那颗脑袋,敲一敲听听那是不是空心的朽木。”
“时!恬!荔!”
“沈遇白!”
糯宝和沈遇白大眼瞪小眼互相不让,风卷无声自起,戴鸿云心惊胆战地咽了咽口水,小声说:“他俩不会打起来吧?”
糯宝很厉害的。
可是沈遇白看起来好像也不弱。
这要是真的动手了,他们冲上去会被沈遇白一剑刺穿吗?
这种级别的战斗是他们这种凡夫俗子可以参与的吗?
戴鸿云边嘀咕还忍不住在心里为糯宝加油打气,被他们挡在最后的玄清心累叹气。
“你们要不还是先让我过去?”
玄清一言难尽地指了指不断有浓厚血腥气传出的小院子,头疼道:“里头已经大开杀戒了,虽然说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更多的人,可再不进去也是会有麻烦的。”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必须抓住把王峰尸骸藏在那个小院里的人,要设法撬开那人的嘴,顺藤摸瓜去揪藏在幕后的黑手到底在哪儿。
那个阵法就是冲着糯宝来的,不一次搞清楚把人逮住了,在场的哪个回去睡得着?
时闻墨连忙摁住想冲上去帮糯宝的三弟,顺手拽走了挡路的大哥:“闻楮啊,你快扶小舅舅一把!”
准确的说是拉住。
再不拉住真的有人要去拉偏架了!
堵住的路终于清开,玄清表情复杂地看着针尖对麦芒的两个小的,嗤道:“要不为师挪个台子给你们慢慢比划比划?”
“什么都先别管别问,先分出个输赢来再说?”
“你是谁师父?”
沈遇白彻底放飞自我不装了,藏在小小躯壳下的险恶灵魂暴露出真正的丑陋面目,张嘴就是一通无差别狠呛。
玄清被他气笑了。
“呦呵,是骨头硬了出息了,不是你哭着喊着来求我的时候了。”
“沈遇白,你别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