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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内,众人早已逃之夭夭,大牢里更是空无一人。一晏月宗弟子领路,直接走进一间宽敞的牢房,其余两人合力将白疏香拖了进去。
白疏香以为晏月漓喂她吃的是,让人七窍流血的毒药,一想到自己即将身死,心中多有不甘,暗暗发誓:若有来世,她必杀尽晏月宗满门。
一切安排妥当,晏月漓懒得再看白疏香一眼,直接命人将牢门锁住,走出了县衙大牢。
白疏香瘫倒在地,紧闭双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但她没有任何痛苦,而身体却有了别样的感觉。
白疏香万分诧异,这是她的独门媚药——双修之毒,但是不知为何,她没有动情却已欲火焚身,身体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
还未等白疏香弄清楚,六个相貌奇丑无比,衣衫褴褛的要饭花子,贪婪地盯着地上的白疏香,不停地留着口水,齐齐向她逼来。
这场面引得白疏香一阵犯恶,但药物的作用让她渐渐失去神智,早已分不清美丑香臭,衣裙一挑露出雪白的双腿。
六人见状哪里还有所顾及,立马疯一般地冲上前去,都想第一个吃到这白得的便宜……
过了许久,在大牢门口等候的王渊亭,见大牢里没了动静,撑开玄铁扇掩面进入。他虽心里有所准备,但还是被里面的“香艳”景象恶心到,胸口阵阵犯恶。
他让门下弟子招呼那六个乞丐,穿好衣裤出了牢房,又命人洒了些花露,驱除下乞丐们留下的刺鼻气味,这才去请晏月漓到大牢来。
晏月漓面带轻纱迈步进来,眯起那双娇俏妩媚的眼眸,再睁眼时已寒光四射,冷冷的声音透着渗骨的怒意:“白疏香!以牙还牙的滋味,如何?”
白疏香此时已渐渐清醒,裹紧撕得粉碎的破烂衣衫,躲在暗处的角落里,双手环抱住自己,浑身颤动着,说不出一句话。
晏月漓只看了一眼,就嫌弃地掩住口鼻,冷声问道:“大师兄,这人必须留着吗?”
王渊亭无奈地点头道:“宫主还是先留着此人吧,她毕竟是承欢宗弟子,杀了的话宗主那边不好交代。”
他倒是想除了这害人的妖精,但白疏香毕竟是魔宗之人,晏宗主闭关未出,不好多生事端。
“也罢,先将人带回晏月宗,等爹爹出关再做处置。”晏月漓没有多做纠结,转身离去,她知道到时父亲定会不惧承欢宗势力,毫不留情地除了这恶女。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牢房,白疏香收起绝望的眼神,狠毒地在心中暗暗发誓:晏月漓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日后我定要毁你容貌,让你成为万人骑的婊子!
孔县令府上,有好些个被白疏香抓来的良家女子,她们都是被迫加入承欢宗的。王渊亭要留下来善后,便拜托晏月漓送沈晴汐回离魂谷。待王渊亭料理完孔县令府之事,便去离魂谷寻她们。
沈晴汐略显虚弱地,倚靠在晏月漓的肩膀上。晏月漓祭出法宝,御剑带沈晴汐回去。晏月漓有些担忧沈晴汐的身子,御剑的速度也越发的快,不多时便到了离魂谷。
晏月漓带着沈晴汐进了谷口,谷中之人见自家少主受了伤,都聚了过来。晏月漓将沈晴汐扶到后院,谷主时无计也从自己的屋子内跑了出来,从晏月漓手中接过沈晴汐,担忧地抱进了房中。
沈晴汐被众人簇拥着回了房内,独留下晏月漓有些呆滞地站在院中。晏月漓突然有些嫉妒沈晴汐,并不是她缺少宗内之人的关爱,只是看见时无计对沈晴汐的担忧,想到爹爹晏无归入关已久,她有些想念了。
晏月漓见沈晴汐已经平安归来,大师兄王渊亭交代的任务她也已经完成,便准备动身回宗门。
晏月漓刚转身,便听见身后有人呼叫她的名字:“晏姑娘,请留步!”
这声音晏月漓听着有些陌生,她转过身看见一位样貌不惑年华的长者,那长者朝着她微笑着。晏月漓脑中回忆片刻,此人她并不认识。
晏月漓只当他是离魂谷中的一个普通长者,便礼貌地拱手,略微施了施礼,而身形并未停留,转身急于离开此地。
谷中长者见晏月漓准备离开,连忙上前几步说道:“晏姑娘请留步,我家侄儿委托我,有话要带给你!”
晏月漓平时冷淡惯了,见那长者并不表明身份,还强说自家侄儿有话带于她,言语中透出了些许的不耐烦,转身说道:“这位长者,是不是与我有什么误会。我并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的侄儿!”
晏月漓说完此话,便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并不在意身后略显无奈的长者。
当晏月漓来到离魂谷的谷口,正准备御剑离开,谷主时无计匆匆赶了过来。晏月漓并不知时无计前辈,出谷找她有何事,便礼貌地收起了沧澜剑,向时无计前辈抱拳施礼。
此时,晏月漓看到时无计前辈身后,站着一个人,那人正是刚刚在院中与她搭讪的那位长者。
晏月漓看到那位长者只是微微一愣,便朝时无计前辈,说道“谷主是有事与小女相商吗?”
时无计看向晏月漓,还没有言语,只听他身后的长者开了口:“小娃娃,我是谷主的师弟白石,常年在外游历,你可能不相识我,但我那侄儿却是你‘朝思暮想’之人,他嘱托我带些话给你,小娃娃可是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