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七章 药王谷的势力(1 / 1)

言陌泽面带怒意,转而又当着魏骑的面在青宁额头上吻了一记,暖笑着朝青宁说道:“你先回房,过会儿本少主再来疼你。”

说罢,言陌泽便小心的将青宁搀了起来,亲手扶着她迈进的卧房的门槛,才折返身来,朝魏骑道:“你也看到了,本少主对这丫头的情意是真的,我是不会委屈她只做个通房丫头的,你回去告诉家主,不要再妄想用我的婚事来做联姻的条件了,否则他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可是少主”魏骑看着言陌泽脸上的冷意,他知道言陌泽是在恨,恨家主在白浅凝成婚前夜命人将他迷晕绑走的事,更知道言陌泽不可能喜欢那个什么丫头,可是即便如此,魏骑也觉得无从劝起,只是说道:“你该知道家主是不会同意这庄婚事的,你今日若娶了这丫头,就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他敢!”言陌泽眸子越发猩红,伸手指着魏骑威胁道:“这丫头若是死了,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果,出去吧。”

说罢,言陌泽便转身回了卧房。魏骑本就是奉了言家家主的命令来与言陌泽商议他与药材商谭家小姐的婚事的,眼下突然闹了这一出,他也没招了,只能赶紧折返身,快马加鞭跑向了城外的驿站。

卧房内的言陌泽却是一改方才寒凉的心性,细细的打量着面前已经穿戴整齐矗立在床边的青宁,说道:“你都听到了,只要你听话,本少主是不会亏待你的。”

“是。”青宁点点头却并不敢抬眼看言陌泽。

言陌泽见她这样怯怯的样子,眉宇间带上了几分温和之色,踱步到青宁身前,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说道:“别怕,从现在起你就是言家少夫人了,不管你是想要钱,还是权,你都有了。”

“我不是”青宁想解释什么,却又被言陌泽微变的眸子给逼了回去。她知道自己在言陌泽眼中是怎样贪慕虚荣的女子,也不敢奢望他会真心待自己,故而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平静下心绪,抬眼言陌泽对视着。

她知道,她样貌普通,身材也算不上好,却唯独那双眼睛与白浅凝神似,她盼着自己即便做替身,也能成为那个独特的,被需要的替身。

果然,她坚定而清澈的眼神看在言陌泽眼中,言陌泽竟有一瞬间的恍然,言陌泽下意识的薄唇微张,唤了她一声:“浅凝。”

听着这声浅凝,青宁说不清心底是酸涩还是欢愉,却也不敢主动搭话,打破此刻的宁静。

只是很快,言陌泽便回过神来,眼底划过一抹失落,唇角却还是曳起了笑意,将挑着青宁下巴的手指收了回来,声音温和清澈:“去命人准备准备,伺候本少主沐浴。”

“是。”青宁垂下头去,尽可能的让自己脱口而出的每一个字都与白浅凝的声音相近,而后才后退两步,行了个礼走出了房门。

圣医堂内

看诊会已经结束,没了上官娓儿和她的枪手搅局,一切进行得还算顺利,上官清云从内科选出了四名医术最佳的大夫留了下来,而其余的一些大夫也都得了白浅凝的赏银,陆续离开了圣医堂。

战千澈和孙启年回来时,院里的人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换上程季的衣裳,战千澈从偏殿走了出来,白浅凝便也赶紧迎了上去,问道:“怎么样?她走了?”

“嗯,暂且算是瞒过去了,不过往后只怕还会麻烦不断。”战千澈说着便搀着白浅凝坐到矮榻上,问道:“先不管了,这一整日累了吧?坐下休息会儿,我命人打理好这里的事宜,回府再说。”

“嗯。”白浅凝点点头。见上官清云进来,又赶紧起身相迎,待战千澈招待他落了座,才又坐回矮榻上,说道:“方才人多,还不知道老先生身份。”

听此,战千澈便开口介绍道:“这位是药王的哥哥上官清云老先生,方才我也是看了许久才将他认出来。”

战千澈说罢,又朝上官清云说道:“这是晚辈的妻子,白浅凝。”

“嗯”上官清云捋着胡须,连连点头说道:“来之前我便知道了,王爷好福气,没娶娓儿那丫头是对的,从前我便料定了,娓儿那丫头做不了七王妃,到是面前这丫头,才貌品性都当得起王爷的妻。”

听着两人的对话,坐在一旁的白浅凝更是满脸惊讶,只忙问道:“这么说上官老先生是上官娓儿的亲大伯?可是,她方才好似并不认识您的样子。”

“不认识老夫再正常不过了,我离开药王谷时那丫头才不过九岁,就连王爷也才十六岁罢了,再则这些年为了隐姓埋名我始终可以用草药来改变容貌,如今除了这双眼睛,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让人看出我就是当年的上官業了。”

“隐姓埋名?”白浅凝心中疑惑,想起战千澈当年也是不得已才隐居到赵家村的,便又赶紧追问道:“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凭药王谷的势力,难道还会有人威胁到您吗?”

“药王谷的势力!”上官清云冷冷一句,眼中带着无奈和悲愤,张张嘴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战千澈见此,也逐渐回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便道:“只怕坏就坏在药王谷的势力吧?您老若是不想说便不必说了,往后就在程府安心住下,除了我和浅凝,不会有人知道你的行踪。”

上官清云听着战千澈的这番话,便也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老夫都是一只脚踏进坟墓的了,行踪是否会被人发现有什么要紧,只是我在山中听闻王爷有可能还活着的消息,便料定王爷会出兵替你母妃复仇,你那哥哥行事向来阴邪狠毒,我担心你会再中奸计,这才选择出山,只是看你如今改头换面,非但未去复仇,还做起了生意,这是何故?”

听了这话,战千澈却是淡淡一笑说道:“我征战杀伐十余年,知道战争对百姓来说意味着什么,不愿再为了一己私仇掀起战事了。说来也是浅凝提醒了我,要报仇未必只有弑君夺权这一条路可走。我如今经商,便是盼着有一日能创造一个足以让朝廷忌惮,让百姓安居的商业帝国。”

“哦?”上官清云本还以为战千澈是忘却了仇恨,甘于做个闲散商人了,却没想到他会有此气魄,便一拍桌案,赞道:“好!不愧是百里霜华的儿子,想来你母妃在天有灵,也该安心了。不过我观你如今戴着的这面具,却觉得莫名有些眼熟,你从哪里弄来的这面具。?”

“眼熟?”战千澈暗暗回想,也并未觉得这程季长得像先前认识的什么人,便说道:“这面具是韩语冰制出来的,面具的主人叫程季,是济北的商贾子弟,上官老先生觉得这面具熟悉,莫不是认识这个叫程季的人?”

“若是叫程季,那便应该不认识。”上官清云仔细搜索着脑子里的记忆,却并未想起这个面具具体长得像谁,便只是摇摇头说道:“罢了,老夫眼下这记性是越来越差了,容我先想想,想到了再告诉你。到是有一事你得需注意,娓儿那丫头的面具很显然是从他爹那里弄来的,她性子顽劣,只怕不止偷了一副,往后若再有身形与她相似的生面孔出现,你们还得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