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到他表情的急剧变化,曲清如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我没有骗你,我们真的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江亦睿,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你明明答应过我不再理他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江亦睿眸中的怒涛猛烈地翻滚着,音量骤然拔高了几个分贝。
对上他脸上如极地冰川般的寒意,曲清如不禁打了个寒颤,诺诺地说:“这样,你先别生气,我们找个地方,我慢慢告诉你。”
两人重又折回机场,找了一家咖啡厅。
刚坐定,江亦睿就沉不住气了:“曲清如,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跟我大哥结的婚,我告诉你,这个结果我不承认,你也别想因此而甩了我!”
“江亦睿,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现在已经结过婚了,而且我儿子都四岁多了,我们怎么可能还在一起?”曲清如深知他死缠烂打的作风,只好把话说得决绝一些。
她的儿子?果然如他父母所说,她不仅是大哥的女人,还是他儿子的生母,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刚进澳洲的家门,江亦睿就发现自己中了江庭煜的调虎离山之计,父亲倒是真在床上躺着,但根本不是真病,而是在装病。
母亲一看见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数落:“你个不肖的儿子,哪里找不来个女人,偏偏要去跟你大哥争,要不是你大哥和伯母打来电话,你还打算瞒我们到什么时候?”
“我的婚姻我做主,你们谁也管不了我!”发现上了当的江亦睿气得干瞪眼,怒涛填满整个肺腔,让他有种窒息的痛楚感。
“你找谁都行,就是不能找她,她不仅是你大哥的女人,还是澈澈的生母!你是鬼迷心窍了吗?那么多的好女孩你不找,偏偏要去跟别人争抢!”母亲厉声训斥道。
江亦睿满眼都是震惊和不信:“怎么可能?澈澈明明是伯母捡的弃婴,根本不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已经死了!”
“是你伯母亲自给她接的生,然后把澈澈抱了回去。”母亲走近他,目光中流转着明显的恳切,“睿儿,别再执迷不悟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她跟我大哥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她现在是我的未婚妻,我不管,这辈子除了她我谁也不要!”此时的江亦睿像一匹桀骜不驯的野马,岂会那么容易就被驯服,针锋相对地跟母亲辩驳起来。
父亲躺在床上,气得脸色铁青,浑身颤抖着,一只手指向他:“哎呦!你个大逆不道的猢狲,你是想活活气死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是?”
“爸,您能不能尊重我一回,我的婚姻大事让我自己做主!”江亦睿看把父亲气得不轻,也于心不忍,口气不再那么倔强了,眸光中透露出明显的哀求。
父亲抚着起伏不定的胸口,艰难地吞吐着空气:“哎呦!活不了了……活不了的……非把我活活气死不行……”
“睿儿,你是想气死你爸是不是!”母亲赶快上前,帮父亲抚胸顺气,趁势夹击道,“快点,跟你爸保证,以后跟她一刀两断。”
“我不想保证,也保证不了,我不管她以前是谁的女人,现在是谁的儿子的母亲,反正这辈子我是要定她了!”面对父母的双向夹击,江亦睿非但不让步,反而越发执拗了。
“来人啊!把这个不肖的儿子给我关起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放他出去!”自己儿子什么脾气为人父母的最为清楚,什么好言相劝,什么苦肉计,在他跟前统统不管用,既然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随着父亲的一声令下,江亦睿被几个保镖拉了下去,彻底的软禁了起来,而且把他的护照和证件全都没收了,他就是想回国也回不了。
直到父母听说江庭煜已经跟曲清如领过结婚证后,才解除了对他的软禁。
想起大哥和伯母合起伙来算计他,江亦睿就气得七窍生烟,于是把满腔的怒火化作了振振有词:“你既然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为什么不经过我允许就嫁给别人!”
“他不是别人,我告诉过你,他是我深爱的人,现在我们的误会都已经澄清了,我知道他也是一直爱着我的,而且我跟他结婚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儿子,我想给他一个完整的家。所以,请你放过我吧!”
“我要是不答应呢?”江亦睿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大有讨伐之意。
当注意到她原本娇美的面容愈发红润艳丽,他心中的嫉恨更浓烈了,他知道那是爱情雨露滋润的结果,想到他们夜夜缠、绵在一起,那股嫉恨之火愈燃愈旺,差点让他情绪失控。
“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木已成舟了。”曲清如索性说道,总不能让她一女侍二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