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会许你一个未来,许你一个世界。来吧!来到我怀抱里。”
画面切换了,是她瞒着他独自去邻市做试管婴儿手术,而他驱车,十分火急丢下了工作来接她,将她抱上车的那一刻,她看到了黑色的车身有几处刮伤,她问及他怎么回事儿?他只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李秘书昨天开车不小心撞了。”
她脸上出现了甜美的笑容,她不是一个笨女人,她知道不是李秘书开车撞了,而是他自己超速刮了车身,很难想象,他堂堂一个大市长,因为她将车超速开到了多少码呢?被他这样宠着是多么地幸福,情不自禁地,她紧紧地依偎在他怀里,那怕他在用着单手开着车,他说:“出了车祸可怎么办呢?”
“我不怕。”她坚定地回答了他三个字,是的,跟他在一起,她感觉他永远都是自己的避风港,即便是出了车祸,她也与他在一起,还有她的宝宝,一家三口皆在一起,即便是死了,她们也永远都不会分离,多么地幸福!
那时,她真的有这种想法,是呵!生离远比死别痛苦。
即然如此痛苦,她就必须要找到他,即然知道他还活着,她就必须要带着孩子回到他身边。
下定决心,抬手,她用手背擦干了眼角的泪,然后,她开始四处找寻着他,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的路,也不知道自己的方向有没有找对,总之,只要他在泰国,她就会找到他,跟着他回家。
“少天,少天。”嗓子都喊破了,还是没有少天的下落,终于,她再也无法支持,靠在一棵大树上如虚脱一般,浑身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体就这样沿着树身滑落,滑落至地面,身下的冰凉袭来,她都没感觉,她只知道,少天走了,他又走了,这一走,他们要何时才能见面呢?
呜呜呜,终于,她释放了自己压在心底多时的积怨情绪,泪水如决堤的江河般再也止不住,双手捧住了脸蛋,泪水从指疑宰汩汩滑落,失去了少天,她就象是一湖里的一缕浮苹,找不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猛地,有男人的叹息声袭入耳膜,大掌缓缓抚向了她的头,她整个人浑身僵住“少天。”拿下双手,透过雾蒙蒙的眼帘,她看到的是少天,而是她恨入骨髓的男人北宫沧,只见他身上还穿着那身笔挺的黑色燕尾西装,是刚从宴会里跑出来的吧!他晶亮的眼神是那么深邃,他眉宇间甚至还有一缕从未有过的刻痕。
看着那刻痕,念锦忽就想到了少天,他眉间的刻痕几乎都拧成了一个“川”字,他是那么考虑,是因为她不在他身边吗?想到少天,她的心象撕裂一般疼痛。
‘啪’一记绝恨的耳光便打在了北宫沧脸上,莫名地挨了一巴掌,北宫沧的脾气也被激了出来。
想也不想地,他抬起了手臂,意欲一巴掌还回去,眸光在凝落到她血淋淋的脚趾时,手掌僵在了半空,终是无未能下手,她的高跟鞋早不知丢在那儿去了?脚指从石子划伤,鲜红的血汁正从脚指甲上滴落,滴落到草地上,染红了一两株小草。看到她如此不珍惜自己,北宫沧郁愤地冲着她冷斥。
“苏念锦,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你就这么爱秦少天?爱到见到一个与他神似的男人也会疯狂到哪此程度。”
“相似?”念锦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想遗漏他脸上的半丝表情:“真的只是相似吗?”
“那个男人不是秦少天,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他早就死了,那个男人只是长得像他而已。”
毕竟作贼心虚,北宫沧不敢迎视她咄咄逼人的眼睛,吞了口口水,别开脸:“你还想说谎吗?北宫沧,他明明没有死,刚才明明是他,要不是他拦住我,把我往反方向拽,我肯定就追到他了,北宫沧,你的阴谋我不会不知道,只是,拆散了我们,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拆散了她们他到底有什么好处?这个问题很白痴,很好笑,拆散了她们,他北宫沧就是最大的赢家,最大的受益者,至少,他发现自己爱上念锦后,他就发誓自己不能再丢开她了,与她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然她排斥他的态度非常强烈,可是,他还是很安心,两个月来,夜晚,他搂着她同榻而眠,虽然没有做任何事,可是,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窝心,好象他枯寂的生命注入了源泉。虽然她心里一直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不过,他相信,天长日久,只要她在他身边,就算是一块石头,他也要把她捂热。
夜万般籁静暗黑的夜,云雾为暗黑的夜添上一缕幽冥。
子弹的枪响划破长空,一行人马在苍茫的夜色下四处奔跑,个个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手中握着精巧的手枪,他们是在奉命追捕一个人,为首的男人理着小平头,眼神深邃而晶亮,身上的西装仍然是黑色的,唯一不同的是前襟的两排长长的扣子,从扣子光亮的程度不难猜测出它不菲的价格,由此可以看得出他与身后一大群人不一样的身份与地位。
“龙哥,找不到。”一属下匆匆从远处而来,一边禀报着,一对眼睛还在四处扫瞄,寻找着那人的身影。
“不可能找不到,他刚才就是从前面消失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搜。”阿龙见没有了秦少天的踪影,心中暗自叹息这男人真是有本事,刚才,他明明是射中了他,而且在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居然也逃走了,不得不让他阿龙佩服啊!
佩服是一码子事儿,老大交待必须捕到他,要不然将他赶出泰国也行,可是,现在,他们居然把他跟丢了,找不到人了,他现在都不敢打电话告诉老大了。
所以,只能向属下们下了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听了龙哥这样的命令,一干身穿黑衣的人不敢有半分异议,握着枪支转身纷纷向不同的路口搜去。
阿龙锐利的一双眸子四处张望,眉宇间还有一缕担忧……
念锦从在那株大树下,脚趾尖一片红肿,眼神呆滞,面情茫然,北宫沧看到她白皙的脸蛋,眼角的那一条亮痕倾刻间就刺痛了他的心脏,他想转身就走了,想任这个女人自生自灭,可是,他做不到,怔愣了片刻,低叹一声,弯下腰身,大掌握住了她的脚踝,他刚碰到她的脚趾,她就发出一记‘兹嘶’声,轻轻颤动的脚趾让他挑眉,抬眼看向披头散发的她:“你还知道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