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悦一边摸着春桃的头一边说:“知道就好,那你还不快点给本侠女去拿?莫不是要讨打不成?”
春桃一边笑着一边去那里帐里去找那些东西,不一会儿就把笔墨纸砚在那桌上摆好了。她招呼流悦去写,“侠女,江湖传闻你乃是这东夏书法第一的女子,此刻能不能给小的留一点墨宝?”
“这个,好说。好说。”她一边说着,一边提笔便写下了大大的“春桃”两个字。那字体既不端庄雄秀神韵超逸,也不瘦劲清峻朴茂工稳,简直毫无魏碑的浑厚高古,劲健雄奇,意态跌宕。
她却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墨宝,眼中满是欣赏的意味。旁边的春桃也装出一副崇拜的样子,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大家的字画一般,当然啦,以他俩的水准,就算是大家的墨宝放在眼前也会一屑不顾。
她把那张写着‘春桃’俩字的纸小心的叠好,那神情真的是在对待一件艺术品。春桃小步趋着过来,伸出双手将那张纸接过来,小心的放在自己的怀里,一副自己不会她一离开就丢掉的样子。
流悦拍了拍她的脑袋,开始写下自己要留给拜呈的话。
“小橙子,本侠女在这大营中已经憋出病来了,这几天回娘家玩了。放心我不会打伤什么阿猫阿狗的。”
她说的娘家,自然是指的师哥流语家。她知道只要拜呈看到这张纸,自己算是活不成了,想不去都不成了。难道要她在这里等着被拜呈五马分尸吗?想着想着她浑身都一哆嗦。
就在这时,正好那只信鸽飞了回来,但是那鸽子腿上的信简里什么都没有。“春桃,你把这只各自收一下。”说着她便往那军营外走去,春桃见她这般行动也见得多了,自然不会担心。
大营外的一个树林里,果然有个身着劲装的男子,看那人的身形流悦并不熟悉。她故意放慢了脚步,那人见她就不变慢,便知道了她心中的怀疑,便把腰间那柄暗流所独有的短剑露了出来。
流悦自然认识那短剑,这式样跟她在暗流时的差不多。哎,流语这个老古董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不知道变通。她一次次向流语建议换掉这暗流的信物,但是他每次都满口答应着着,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半点的动静,就好像那泥牛入了海般消失不见。
那人见流悦来到眼前,双手作揖表示尊重:“禀统领,小的阿三,请问有什么吩咐?”
流悦虽然已经不再这暗流中已经有了很长一段时日了,但是她还是被称作是首领。这是流语下的令,流悦永远是暗流的首领,暗流成员随时听从她的调遣。他是怕她会突然陷入危险,这样也还能有个照应。毕竟这个拜王妃可不是好当的,这明里暗里拜呈的敌人用手都数不过来,他自然担心自己这个师妹受到伤害了,她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流悦见他这般客气,便知道他是流语最近收的新人。近两年暗流人员损失严重,迫使他连新收入门不久的人都派了出来。“不用叫我首领,喊我流悦就好了。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宗主妇人现在住在哪里?”
“是。”他一边说着,一边习惯的双手作揖,“自宗主外出以后,宗主夫人便一直在京城北坊的一个荒宅里。”
“北坊?怪不得她不来见我,想必是这路程有点远了。”她嘴里嘟囔着,倒是那个阿三认真的听她说着,见她看自己便地下了头。看的流悦一阵好笑。“不知道是哪个荒宅?”
“北坊莫府。”
听见这个名字流悦既知道为什么一只没有白月昭的消息了。这北方的莫府是这京城中出名的几座鬼宅之一,自然是人迹罕至之地了。
“哦,你退下吧。”说完流悦便转身往回走,“对了,下次记住,教我流悦就好,不要首领首领的,听得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