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可什么可,没有什么可是,你就听我的就好。”流悦的嘴上就好像是按了一组弹簧,说起还来竟然停不下来。
“可是我,就在你的身后。”流语在流悦的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就知道流悦不会这么轻松地就被放出来,但是看她的气色虽然是吃了点苦,或许真的跟她说的一样,顶多是被绑架时没有人给她吃的。
流悦被他这么一拍,吓了一跳,她本能的跳开。等她看清自己身后的是流语时,便黑着脸说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怎么还吓我!还有你月昭,跟着流语你也学坏了,他一直在我的身后,你怎么不早说!”
“我早就要说,可是……”白月昭正要解释,又被流悦给打断了。
“可是什么可是!就是你俩合伙来欺负我!要是我家拜呈儿在,看我怎么收拾你!”她一边说着,以便做出凶狠状。她知道只有这样流语跟白月昭才不会在担心自己的身体,他不想这么整天被别人担心着,这样别人很累,她自己也很累。
“好了,流悦,我来是有件事儿想告诉你的。”流语一直不能确定是否应该将这个消息告诉流悦,他了解流悦的性格一旦她知道这件事儿,一定会去蜀州的……他担心流悦的莽撞会给她带来危险,可是这件事关系到她的身世,瞒着她,对他来说又很是不公平。
“什么。”
“我留在蜀州的手下,带来了关于颖王跟长孙氏老家的一些消息……”流语将这些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流悦。
“我要去蜀州,一定要将这一切弄清楚。”流悦随即做了决定,她告诉流语先不要将这件事儿告诉拜呈,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将拜呈给说通。她知道拜呈是一定不会让她去的……
拜王府里,一片灯火辉煌。
“祝贺拜王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各位宾客入定,纷纷向拜呈拜寿。白月昭坐在流语的旁边,他们在这嘈杂的人群里找着流悦的踪迹。这宴会开始前,她还跟着拜呈一起迎接宾客,不知怎么的,这宴会一开始就不见了她的踪迹。
白月昭知道流悦的心思,他知道这次流悦对拜呈的生辰这么的上心一定是想着拜呈能够同意自己跟着流语去往颖王的老家蜀州探查自己的身世。经过那天洛阳这样说,流悦的身世竟然成了最大的一个谜团。他们不敢相信洛杨所说的一切,却又因为每个人都见过那个跟流悦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使得他们不得不信。
现在心情最纠结的一定就是流悦了,去往蜀州是流悦唯一的机会,只有找到她的母亲——长孙太妃。洛杨所说的一切才能得到证实。来自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洛杨所说的一定有道理,可是她还是不敢接受这个现实,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会是那长孙双生之次子,灭族之妖孽。
拜呈早就发现了流悦的异常,一向流悦对这些事情是毫不上心的,这次竟然能跟自己一切在府门前迎接宾客。这下流悦不见踪迹,真是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鬼。他左顾右盼的找着流悦的身影怎么都找不到,却又碍于自己主人的身份不能离席,在这宴席上也是如坐针毡。
随着一支乐声响起,几个舞女鱼贯而入,她们脸上都蒙着红色的轻纱,虽然看不清面容,也能看的出她们一个个必然是颜色清丽。乐声突然戛然而止,流悦穿着一身红色的舞衣。踩着轻慢的步伐来到这些舞女中间。只见这流悦描眉画眼,脸上蒙着红色的面纱。那面纱虽然挡住了她的脸,却挡不住她逼人的艳丽。在座的宾客无一不被流悦的面容所慑服。
突然,阵阵清风,夹杂着丝竹乐声,传入耳中,宾客不由得微微一愣。是谁,在弹奏箜篌?这是那也原本静止不动的舞女突然舞动了起来,流悦也在这中间不断地转着圈,她越转越快,衣裳随着她旋转速度的加快飘扬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