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笼罩京城,夜雨如暮,细细密密的遮蔽天地。
柳笛打开窗子,立即被连风带雨的吹了满脸满身,她顿觉清凉,舒慰的做了一个深呼吸。
瑞涵睡梦中被冷风吹醒,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坐起来,朝窗边矗立的倩影道:“你不睡觉,在做什么?”
“太热了,睡不着。你睡吧,我凉快一会。”
“……这么冷,我怎么睡的着!”
她发现他对她的态度,好像越来越随便了,动不动就撅嘴闹脾气。柳笛关上窗子,走到床榻前,手指一弹,把指尖的雨水迸到他脸上,皱眉厉声道:“跟谁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当然是你,这里还有第二个人吗?!”
柳笛抽动嘴角,真是越活越没存在感,连瑞庸都蹬鼻子上脸敢欺负她了。她打不过司徒元海,斗不过齐瑞涵,至少还能整治他吧。
咣!
“你打我?!”某王捂着头顶,大声叫道。
“对,我现在很烦躁,你最好别惹我!”柳笛爬上|床,背对他躺下,松了松领口。还是热,热的像睡在火炕上,不,这么说不对,是从内向外热,她本身就是个火炉。
“……姐姐,瑞庸冷……抱抱。”一双小手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半撒娇的说。
“热着呢,别过来。”
“抱抱~”
好吧,她认输了。柳笛翻身,把一脸受伤表情的某王搂进怀中,揉着他的头顶,哄道:“还疼吗?”
“疼。”又往她怀里拱了拱,毕竟现在他才‘七岁’,硬拼不如智取。
“我最近脾气有点暴躁……可能不小心伤了你,你不要生姐姐的气……”这小家伙贴上来,更热了。
“嗯,瑞庸不会生姐姐的气。”不生气?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说了,他也不用等十年,只要再等十天,新月之夜……
“……姐姐,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不听。”上次那个《楼梯间的绣花鞋》险些害的他对绣花鞋有阴影。
听众拒绝收听,柳笛很郁闷,“那你给我讲个吧。”
“不会。”
“生活中发生的小笑料,可也以。”
“没有。”
“道听途说,比如下人间传的八卦啦。”
“不和下人接触。”
“你也太脱离群众了。”
“……”瑞涵沉默片刻,脸贴着她胸口,悠悠的说:“堂兄给我讲过一个故事,我给你讲一下吧。说有一个女人,她生了两个孩子,都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活不长久。后来,有一个术士说,有种法术可以治愈他们,但他也不敢保证不出意外。女人想都没想,就把小儿子推了出去,说拿他做试验吧。因为大儿子要继承家业,不能冒风险。后来,法术果然失败了,小儿子的身体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躲着不能见人,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柳笛凝眉,“这故事真阴暗,他怎么能给你讲这些!”
瑞涵心底苦笑,你给我讲的也半斤八两。只不过你的故事是编的,而我的则是亲身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