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卓越发了好一会儿疯,吴桐开始还假装休息,没想到在她的碎碎念中,居然真的睡着了。
朱姐从厨房探出头来,静静地走过来,给她盖了一条薄毯,同时对张卓越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张卓越猛地顿住了,随即茫然失措,想嚎也嚎不出来了。
其实,她很想问一问吴桐,到底是如何看待感情的。她不相信吴桐对泽哥没有感觉,好几次,她都看到泽哥亲吴桐。吴桐要是真的反感他,压根就不会让他有靠近的机会。
而且毋庸置疑,吴禹泽可比周小满霸道强势得多,这样的男人按理说,更加难以驾驭,可吴桐完全没这方面的烦恼,倒是泽哥整天为她提心吊胆、患得患失。
吴桐一定有办法,晓得如何驾/驭男人。张卓越现在是深刻意识到了自己在这方面的不足。
之前和周小满相处时,他对自己爱答不理,她就总是故意拿话刺他,以为两人只要还能够吵得起来,那就是还在热恋。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毒鸡汤。
张卓越在时间到了后,喊醒了吴桐,刘哥将她们安稳地送到了举行婚礼所租赁的别墅。
这栋别墅非常大,前后都有大院子,活动安排在前院,已经衣香鬓影、人流如织了。刘哥从侧门将车开了进去,径直去了后院。
后院人很少,吴桐一眼就看到了蹲在花坛边,拿着小铲子挖着什么东西的晏颉。
张卓越已经走了过来,“晏少,你今天的角色,是花童?”
“来啦!”晏颉笑着看了看吴桐,才一脸不解地看张卓越,“花童?怎么说?”
“你在刨花啊!”张卓越指着他刨的地儿,“只是我不知道,有什么花儿,是埋在地里的吗?”
“看清楚,看清楚!”晏颉有些无语,一把将那棵摇摇欲坠的植物拔了起来,下面赫然带着一串儿……花生?
“花生居然是长在地里的么?”张卓越十分地惊讶,“天啊,我一直以为是长在树上的呢!”
吴桐:“……”她小时候的确也是这样认为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听就知道你小学语文肯定没好好学。”晏颉道,“有一篇课文,专门夸赞花生的,将它和枝头的苹果梨子等相比,用来歌颂那些默默奉献不求闻达的劳动者。”
张卓越乐了,“得得,知道晏少您博学多闻,受教了!不过,这花坛里面怎么会种有花生?哎,还不少呢,这一片都是的吧?”
“那当然是勤劳的可爱的人种的。”晏颉一本正经,“知道你们要来,我特意收了款待你们。刚出土的花生,用来水煮,特别软糯香甜,等会儿尝尝你们就知道了。”
张卓越震惊了,“这花生……不会是我猜的那样,是晏少你亲自种的吧?”
晏颉一副你很聪明恭喜你答对了的表情,“对啊,我这种闲散人士,种种庄稼,不是很合情合理么!”
张卓越:“……嗯,有追求……不过,我还有个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种花生?这个地方也是你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