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羊毛袜让冰冷的脚慢慢有了热度。
阎曜没忽视女孩眼里对拖鞋的嫌弃,虽然一闪而过,依然被他捕捉到。
司马肆和靳昀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司马肆,一整个觉得自己见了鬼。
阎曜什么时候对女生温柔过,现在不仅给人穿自己的衣服,还贴心的扣扣子。
靳昀拉着司马肆堵在贺珃和张兆面前。
“贺少,道完歉再走呗,刚刚也没见这么急啊。”
司马肆的个头本就高,阎曜也在后面,靳昀语气欠得不行,他才不怕贺珃,他有颂哥和曜哥。
还有司马肆这个抗揍的在,没在怕的。
贺珃怒火中烧。
司马肆拎小鸡似的把贺珃拖到时愿面前。
贺珃憋屈的咬牙。
司马肆啧了啧“大点声,没吃饭啊?”
靳昀颠了颠手里的话筒“来,用这个。”
一声对不起响彻整栋公寓。
时愿捏了捏耳垂,余光看到身侧的男人只穿了件白色薄衫,身材修长,腰背挺直,黑眸正凝着她。
“怎么总是被欺负?”
时愿听着这声戏谑,蜷了蜷脚趾,恶狠狠道“男的都不是好东西。”
胸腔里的怒意被消化了些。
她不想再被人像看熊猫一样围观。
趿着拖鞋往前走。
舒灿那边有祁颂还有林诗落,她是放心的。
司马肆和靳昀互相对视了眼。
阎曜拽住时愿后颈衣领“穿着我的衣服和袜子要去哪?”
时愿绷着脸就要脱衣服和袜子。
阎曜见人真生气了,也不顺毛,就那么静静地站着。
“怎么不脱了?”
时愿咬牙“你自己给我穿的。”
阎曜漆黑地眼眸盯着她,整个人又痞又混。
看到小猫炸毛,他像是被勾起兴趣。
刚刚就应该这么凶巴巴的。
护着人都那么温柔,怎么护得住。
时愿也不去解扣子了,手抄在大衣兜里,冷着脸“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大衣上若隐若现的香味让时愿蹙起了眉头。
“以后有人欺负你,就这表情。”
时愿紧紧抿着唇,眼睛里被风吹进了东西。
她用袖子蹭了下眼睛。
司马肆感叹“就说阎曜不可能温柔,你看,把人都惹哭了。”
阎曜扣住时愿下颌“别动。”
白色的猫毛从下眼睑拉出。
时愿转了转眼珠子,不痒了。
两人的距离挨得太近,时愿睁开眼睛,眸光落进男人漆黑地瞳仁里。
阎曜松开抵着她下颌的手,目光沉沉,夹杂着暗昧。
男人喉结轮廓深刻,很明显的滚了滚。
时愿脸有些热,想到刚刚阎曜帮她出气,又给了她衣服和袜子,她这迁怒来的莫名。
瞥见大衣上的白色猫毛,时愿垂眸伸手捻了几根下来。
鼻息间熟悉的清苦咖啡味和松木香让她平静下来。
拉开了点距离,时愿避开他的眼睛,视线停在他的鼻梁上轻声说了句“谢谢。”
阎曜撩开眼尾应声“怎么谢?”
靳昀的声音在后面响起“请吃饭。”
司马肆也接道“亲他一口。”
靳昀点了点头“请吃饭和亲我们曜哥,你选一个吧。”
司马肆和靳昀对着阎曜挤眉,瞅瞅我们多给力。
这波助攻,他要给自己满分。
阎曜没再说话,优越的大长腿迈开,往前走去。
时愿脚步没动。
阎曜没回头,嗓音冷沉“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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