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墨看了眼还在厨房忙活的父亲。
一四九.二八.七一.二五一
岑璇一五一十的将俞宴清给出的条件罗列出来。
她拿起桌面上的文件。
“如果我接受了他们的条件,我未来的发展会怎么样?”苏玉墨看向岑璇。
“装的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最后还不是做这小人样。”
“意思就是,只要我放弃再追究岑瑶,我就能得到这些所有的条件是吗?”
如果俞宴清给出的条件里有这一条,那么岑璇根本不可能过来和苏玉墨聊这些。
为的就是在确定新的玉雕师之前,这块玉料不再出现其他的问题。
毕竟不会每一次,都有岑璇和季曈这样的人出来帮忙。
俞宴清将手里的资料摊开。
“你们来了。”
一旁站着的李馆长差点上去捂住黎书晚的嘴。
玉协此举,是为了保住这次玉雕比赛的名声。
“别难过,千人千面。”
岑瑶奖项加身,也不是新人,所以站她的人都觉得以岑瑶的成就没必要去挪用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的作品。
苏玉墨的笑容苦涩,看向岑璇的眸中一片灰暗。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她都当之无愧,我不明白黎老师这么反对的原因是什么,你不能因为和岑清慕之间的恩恩怨怨就将私人感情带入工作里,这可不专业。”
最后不会有人在意真相是什么样的。
可是这个时候删除视频,在不知情的网友眼里,就是她退让了,她心虚了。
她不想每一次都是这么的束手无策。
苏玉墨强撑着笑意,“我知道,他们不知道真相很容易被带跑偏了,我能理解。”
【我是不相信岑瑶会挪用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玉雕师的作品的,这行不都靠钱砸吗,没有背景什么都不是,岑瑶没必要。】
“但愿岑璇能够顺顺利利的完成雕刻摆件,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自然,俞宴清是陈汝请来的和事佬,也是为了保住岑瑶。
“那她和岑璇,真的就闹到了这地步了?”
“这两天的新闻对于玉协来说很不利,我们都应该尽力补救,江淮玉协这个牌子代表的是业内的最高水平,如果连我们都倒了,那这个行业的出头之路就得更远了。”
“庚礼。”
两人都默不出声。
整个行业谁不知道岑清慕和黎书晚斗了那么长时间,这可不用谁乱说构陷。
俞宴清紧跟着看向黎书晚。
“一堆脑残,看他们的话干什么。”
“玉协对这次的事情做出了回应,希望我向你传达这些条件。”
季曈还是不太能理解。
“还真是十分有诱惑力啊。”她说着看向岑璇,问的十分认真,“那我,需要向岑瑶公开道歉吗?”
这可上升到人身攻击了,就事论事是好的,怎么还能骂人呢。
“我的确不豁达,我敢承认现在和你吵有私人原因在里面,但你敢承认你和对岑璇的态度,不是因为你和她父亲的恩怨吗?”
秦庚礼听着她的话反驳,“你这是个什么说法,岑璇的天赋有目共睹,一个这么长时间没碰过刻刀的人,再次雕刻就能够取得这样的成就,已经十分足以证明她的水平多高不是吗。”
岑璇点头。
苏玉墨愣愣的看着两人。
苏玉墨回过神来,这才发现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她身后。
季曈十分诧异,可岑璇却没有半点惊讶的样子。
“他们的要求,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岑瑶不会再对这件事情做出任何回应,你删除举报视频,不能再接收任何媒体有关这件事情的采访。”
“得饶人处且饶人,有些事情不用摊开在明面上,我们都心知肚明不就行了,你何必和小黎争成这样呢。”
岑清慕和黎书晚之间的那点恩恩怨怨,最终还是记挂到了岑璇的身上。
秦庚礼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是卯足了劲儿要将雕刻权给岑璇。
听着俞宴清叹息的话语。
还安排了保镖住在对面确保安全。
网上的消息她也能够看得到,自从岑瑶自杀之后网友就分边站了。
“不会,你没有错。”
“不想了,我同意这些条件。”
“你不用瞪着我,你要是觉得自己被误会了,俞老在这儿呢,我们大可以让俞老评评理。”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秦庚礼看了眼黎书晚。
在厨房忙活的苏父看到两人进门,笑着上前用手语问好。
“玉墨,你不再想想吗?”
岑璇和季曈进门的时候,她正坐在阳台上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那玉髓原石直接从岑清慕的工作室运过来之后就直接入了玉协仓库。
“这次的比赛岑璇的表现尤为突出,她的天赋的确是这些参赛者之中最高的,无论是从总积分还是作品的呈现来说,她都是当之无愧的胜出者。”
俞会长都直接开口了,这两人的争吵也就只能到此为止。
送走了两人,办公室内终于安静下来。
【为了博眼球吧,把人给害死了。】
“我所有的分数都是公正公开的,你可以去查,没必要为了拖我下水就闹成这样,挺不好看的。”
缺一不可。
她知道,岑璇一定能够给她答案。
秦庚礼闻言看了眼黎书晚一眼,眼中满是挑衅。
存放玉髓原石的那个仓库的门锁需要这次比赛的五个评委的指纹才能打开。
这话都说到这里了,黎书晚当然也明白俞宴清的意思。
明明是她捍卫自己权利的战斗,最后很有可能变成职业生涯的污点。
黎书晚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听着老先生的声音,秦庚礼坐直身体应了声。
黎书晚这个人,对工作是一丝不苟的。
秦庚礼倒是没在乎她的话,冷哼一声。
“你们俩都不用争执了,争到明天也没个所以然,这次国礼雕刻的玉雕师,就是岑璇了,你们通知她,明天过来看料。”
直接将带来的文件放在了茶几上。
“都到了这个年岁了,怎么还能吵成这样,也不怕外面的人笑话。”
相比之下苏玉墨的履历就显得不是那么丰厚,没有参加过比赛的经历,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
带着季曈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
看着手握文件低头的人说了句。
“你没做错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