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
碧海一线的风光,怪石嶙峋的焦滩。
盛问音躺在老式的渔船上,嘴里叼着根草,翘着二郎腿,抬头使唤:“船夫,划快点。”
祈肆划船的动作一顿,垂眸扫了眼腿晃得歪歪扭扭的女孩,他将船桨放下,坐到女孩身边。
盛问音仰头看他一眼,噗嗤一笑,嬉皮笑脸:“怎么了?我们的祈船长累了?”
这里是越国北边的一片海湾,风景秀丽,山林参差,夏天的时候,游客尤其多。
但现在是冬天,加上今天不是节假日,水面上零零散散的,只有几艘船。
刚才上船的时候,他们本来是要雇船夫的,但好像被认出来了,祈肆就说自己划,免得声张。
男人伸手将她嘴里的草丢了,淡声道:“飘一会儿,进去。”
带着女孩进了船舱,盛问音索性挪过去,抱住祈肆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道:“这里真舒服。”
男人轻笑:“嗯。”
船只摇摇晃晃,外面清风温柔,惬意又悠闲。
过了一会儿,只听“叮”的一声,祈肆的手机响了。
男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条短信,看完内容后,他滞了一下。
盛问音不解的问:“怎么了?”
祈肆将手机给她看。
盛问音就看到,信息是丁少校发来的,他也来越国了,正在酒店等他们。
盛问音:“……”
盛问音懵了:“不是,他出院了我恭喜他,但是我们度蜜月,他跑来干什么?”
祈肆将手机收了,道:“可能因为,我们度了三个月,还没回去吧。”
盛问音:“……”
正常度蜜月,是度一个月,但是祈肆和盛问音,不是不用上班打卡吗。
加上盛问音现在肚子大了,什么也干不了,上面没喊,他们就装不知道,一直浑水摸鱼,在外面玩疯了。
这三个月,他们先去了欧洲,又去了美洲,在盛问音嚷着还要去非洲前,祈肆悬崖勒马,把她逮回了亚洲。
但在越国还没玩两天,啪,丁少校来了。
盛问音撅起嘴,把脸埋进祈肆怀里,拱来拱去的发脾气:“我不要上班,我不要工作,我要放假,我还要玩!”
男人无奈极了,摸着她的头发,哄道:“乖,先听听丁少校怎么说。”
盛问音到底还是放开了他,撅嘴:“嗯。”
祈肆到外面拿起船桨,过了一会儿,又开口:“对了,有件事,想问问你。”
盛问音不解,钻出船舱,问:“什么事?”
祈肆问:“这是哪儿?”
盛问音:“……”
盛问音往海面看去,就见,船有它自己的想法,让它飘,它就真的飘了。
现在他们已经远离正常游客活动区域了,周边别说船了,连条鱼都没有。
盛问音:“………………”
丁少校在酒店大厅,从中午,等到下午,又等到晚上。
电话一开始还有人接,后来就没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