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下属摸了摸肚子:“少……老大,咱们要不先吃点东西吧。”
丁少校摆摆手:“你去吃吧,我出去等等。”
这半年时间,对丁少校来说,变化实在太大了。
他糊了,他帅了,他秃了,他强了。
丁少校站在酒店外面,帽子遮住了他因为住院,被全剃的光脑袋。
他蹙眉看着前方的街道,已经八点过了,天都黑了,怎么还没回来啊。
正在这时,丁少校看到两道人影往这边来,他惊喜极了,立刻上前,却发现不是祈肆和盛问音。
来的是一位当地的男人,和他的妻子,两人看起来有些狼狈,灰头土脸的,裤子还在滴水。
可能是渔民吧。
丁少校没当回事,继续耐心的等待。
过了一会儿,那两位渔民朝他走来,丁少校以为是自己挡着他们了,就让开一点,拿出手机,再给祈肆去了通电话。
“叮铃铃……”
清晰的手机铃声,从几米之外传来。
丁少校愣了一下,抬头错愕的朝那两个渔民看去,看了一会儿后,他一拍大腿,目瞪口呆:“祈,祈肆?盛问音?真是你们?妈呀!你们咋变成这样了?被卖去黑煤窑挖煤去了?”
盛问音:“……”
祈肆:“……”
酒店房间,等到小两口都洗完澡,再出来时,丁少校还在感叹:“你们说说,这度的啥蜜月啊,超渡的渡啊,整得也太糙了吧,所以说,还是工作好,还是部队好。”
祈肆往盛问音的碗里,夹了一些菜,盛问音一口吃了,然后盯着丁少校问:“你是不是割双眼皮了?”
丁少校:“……”
丁少校心虚,他摸摸自己的眼皮,问:“很明显吗?那我反正都糊了,工伤植皮,工伤整容,顺便不就……我女朋友说这样好看,反正能报销!”
盛问音:“……”
祈肆点头:“很自然。”
丁少校又看了盛问音一眼,对祈肆道:“出去说?”
祈肆起身,对盛问音道:“吃了先休息。”
盛问音嚼吧嚼吧,没吱声。
等到两人走出去后,盛问音才掏出自己的手机,给金眷去了通电话:“丁少校怎么过来了?出什么事了?”
金眷压低了声音,小声的透露:“季长青跑了。”
盛问音一愣。
金眷道:“季长青一直在军部的监控之下,之所以不抓他,就是因为那九十八亿赃款没找到,队长你结婚那次,他没找到机会动手,之后就蛰伏了起来,半个月前,季长青有过一次行动,当时由阎王带队,元帅亲自统筹,却让他跑了,不过季安还在他身边,所以很快又监控上了,直到……”
盛问音问:“直到什么?”
金眷抿唇:“直到昨天,监控突然断了,季安被发现,被打成重伤,扔在了越国阿尔城。”
盛问音顿了一下,而后懂了:“这样啊。”
金眷听她还漫不经心的,有些着急:“季长青又回了越国,就在您和枭队,落地越国的第二天,他已经发现季安是叛徒了,但没杀季安,反而把他打残,扔到阿尔城贫民窟,阿尔城平民窟是血凤凰的势力中枢,队长,他这是被逼急了,直接冲着你去了!王上将说,上面派了丁少校去接您和枭队,你们必须尽快回国!”
盛问音笑了,安抚道:“好,我知道了,我们一切服从组织安排,不过现在有点事,我先挂了。”
盛问音挂了电话后,就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
走廊里,两个男人正在说话,见她出来,转首看向她。
盛问音扶着门框,礼貌的问:“聊完了吗?聊完了的话,有件事我想说一下,我肚子好痛,如果不是宵夜有毒,就是我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