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子正皱眉,一脸不耐烦:“你个疯婆娘到底怎么回事?上来就骂,莫名其妙!”
“你自己做过的事心里清楚。虽然只是一只猫,在你们眼里也只是畜生,但它也是一条生命,你不能说杀就杀!”鹿晓白越说越气愤,喉咙发硬,再说下去恐怕要哭出来,只得闭嘴,扭头就走。
整个晚上睡得很是憋闷,天尚未亮,被彩鸢唤醒,原来李婵娟要生了。
要生了?不是说还有十来天吗?鹿晓白嘟囔着翻身又睡。彩鸢紧张兮兮的:“说是难产,已折腾半宿了!”
难产?鹿晓白睡意顿消,一骨碌爬起来:“看看去!”
“要不要叫醒小王爷?”
鹿晓白简单拾掇好自己,道:“也好,说不定这是最后一面呢!秀儿你赶紧给小王爷穿衣服!”
几人匆匆来到东院,灯火通明,院子里仆人们都原地待命,大厅中主子们坐立不安,听着厢房内李婵娟的惨叫哭喊,元子讷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断自责:“都是我太大意了!就不应该答应她去龙华寺……”
这是鹿晓白第一次看他着急的样子,还以为他永远都如温风轻拂暖阳和熙。所谓关心则乱,是也。
询问了太医,说宫口微开,羊水未破,却由于胎位不正,怎么也出不来。她心中格登一下,胎位不正是十分危险的,在没有先进仪器的古代,有多少女子因难产而死!还好羊水没破,可以试试胎位倒转术。
她是外科医生,但一向好学,对儿科妇科五官科都有研究,也曾多次亲临产房观摩分勉全过程。要不怎么说她是天才、全医院最有前途的医生?
“娘,我想进去看看!”鹿晓白恳切道。太妃闭目不停念经,没理她。
“你添什么乱?”元子正窜到她面前,“少来这里假惺惺的,要不是你,二嫂她也不会早产!”
“子正!”元子讷呵叱,本已紧蹙的剑眉拧得更紧,形成明显的“川”字。
关我鸟事?明明是她坐牛车颠到了。鹿晓白觉得冤,只是事关重大,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斗嘴上,再向太妃请求道:“娘,不能再拖下去,我必须进去教二嫂一些法子,我……也懂得一些生孩子的事……”
“你个草包能懂什么?”元子正质问,脸上满是焦燥与愤懑,“你还嫌害她不够是不是?肯定是你惹来的野猫吓到她,动了胎气……”
“子正闭嘴!”元子讷的语气稍严厉了些。
鹿晓白心下发虚,细想她还真得负点责任,转而对元子讷道:“二哥,不能再等了,让我试一下,不然,失血过多……”看着周围怀疑的目光,她不知该如何解释。
“试一下?人命关天,你竟然说试一下?!”元子正瞪着她,双眸因激动而微布红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