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没有用不是由你决定的!你这个魔鬼!刽子手!”鹿晓白气极,他轻描淡写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她,管你是不是救命恩人,该骂就骂。
蒙面人看着她,语含戏谑:“她死了你就安全了,不好么?”
“我才不要!”鹿晓白不顾喉咙嘶裂似的疼痛,大叫,“我的安全是她的命换来的!你叫我这辈子如何心安?我从此背上一条人命你知道吗?能出去也好,不能出去也罢,我只想干干净净地过日子!我……”
喉咙硬得令疼痛加剧,极度的惊愤化作泪水自眼眶汹涌而出,她一边抹泪一边继续痛斥蒙面人:“你们这些冷血的人是不会懂的!我一点也不会感激你的……呜呜呜——你这个凶手,杀人犯……呜呜——魔鬼……”
震惊与难过如波浪般冲击着鹿晓白的内心,她万万没想到,因她的到来,一个在北宫中平静过了十几年的女子从此香销玉殒。
她颓然蹲下,用袖子抹去泪水,却抹不去心中的罪恶感。此人是谁?是受何人指使?怎么知道她今晚会被袭击……一连串的问题被突如其来的悲伤淹没,无力再问。
蒙面人显然没料到她会哭,有些不知所措,“喂,你哭什么?莫名其妙!”这样一问,鹿晓白哭得更大声,哭声在空旷荒寂的北宫深夜中,显得尤其凄厉。
“喂,你别哭啊!好啦好啦,刚才逗你的,她只是晕过去,你可以安心了。”蒙面人只好投降,怕你了。
鹿晓白猛地抬起头泪眼蒙蒙:“真没死?”站起来凑近柔儿观察,伸手去探她倒悬的鼻尖,果然还有呼吸,她放下心来。
“你要不信的话,就等着吧,过一会儿她醒来之后还会来掐你的。到时候我就不多管闲事了。”蒙面人作势要把柔儿放下来。
“不要!你你你……要不,你今晚到她那里守着吧,不要让她过来。”鹿晓白心中一寒,后退几步,却仍紧紧跟着他。
蒙面人抚额,非常无奈:“怎么还跟着我?再跟就天亮了!”
“你是谁?你不说你的名字,叫我日后怎么报答你?”
“听命于人,谈何报答。”他无奈地看着她,虽瞧不清五官,但丝毫不影响他想像那满面的倔色。
“听命于谁?”鹿晓白好奇,貌似在皇宫没有交到什么朋友啊,“是谁让你来的?你一直躲在暗处保护我?”
“无可奉告!”蒙面人寻了右边的空隙迈步要走。鹿晓白又挪过去挡着,大义凛然:“你不说出来,就别想走!你不说,我就不领情,我不需要你保护,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
他看着鹿晓白一副无赖嘴脸,翻了翻白眼沉声道:“让开!”
“不让!”
“是不是想试试我的手刀,一掌下去让你睡个三天三夜?”看他晃着一只大掌,鹿晓白缩了缩脖子,乖乖地让路。
带着满脑疑问,摸回屋内,斜靠在床上,久久不敢躺下。看着窗外的天光一点一点地发白,终于撑不住,合上了眼……
“咕咕咕!咕咕咕!”堆放杂物的矮房上,白子正扑楞着翅膀欢迎着从外面飞回的黑子。元子攸往碟中洒了些金黄色的小黍米,黑子马上飞过来停在他手中,咕咕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