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真把自己当犯人了!元子攸嘴角直抽,其他几人也都一副无语的神情看着她。
鹿晓白转而见到远远站着面色不善的元子攸,又笑道:“元子攸你知道吗?我刚刚梦到我们在比赛踢毽子,你好厉害的,踢了一百多个!要不是彩鸢把我弄醒,我也可以踢一百个……”
元子攸再次抽了抽嘴角,揉揉眼皮,懒得理她,径自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用手支着头,脑子一阵发晕。哼,有老相好替你把守门户,难怪可以睡到日上三竿还在做美梦!
郁闷地环顾四周,洁净的地板上,纤尘不染的桌椅案几摆得整整齐齐,花瓶里插着五颜六色的野花,错落有致,整个房间散发着温馨祥和的家味。
他顿感无语:这人,真打算在这里长住?
“小姐,您怎么那么会睡?吓死奴婢了,还以为出事了。”彩鸢高兴得煞不住话。
“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不好?天亮了才睡着的。不过你说的没错,你差点就见不到我了。”鹿晓白打着呵欠说。
“长乐王妃,太后让老奴来给您换个地儿。”善于观颜察色的全福从太后语气中猜出这个不是随便可以呼喝的人,言语间客气了许多。
“换个地儿?为什么?”鹿晓白不解。
“太后担心那个疯女人伤到您,着老奴带您到含夕殿去。那里离这儿远。”
“能不去吗?”鹿晓白恳求。此言一出,个个都睁大眼睛看怪物似的,全福登时冷了神色。
全容儿瞄了全福一眼,劝道:“王妃娘娘,这可是太后的恩典。”
“可是……”鹿晓白皱眉,也许是职业习惯使然,她无法忍受居所脏乱差,“我整整花了大半天才把这里搞干净,你现在让我到那含什么殿去,我又要从头来过,好累的知不知道?”
元子攸的嘴角都快抽筋了,这怪女人,不想累死,难道想被掐死?
“小姐!求您了,就换吧。有奴婢在,那些活不用您动手!”彩鸢无论如何也要让她离开这里。
“王妃娘娘,您就甭操心了,赶紧搬吧!”全容儿帮腔。
见那丑女人磨蹭着不愿动身,元子攸没耐心跟她耗着,腾地站起来便往外走。全福示意孙明给疯女人送饭去,又叫全容儿提着食篮先去含夕殿,自己也不作停留走了出去。
鹿晓白无奈,与彩鸢草草收拾一下,也跟着大家走……
坐在含夕殿走廊的栏杆上,鹿晓白边吃边指挥两丫头洗洗刷刷。全福已经离开,她无所忌惮,呼呼喝喝的,一点也不拿自己当犯人。
“喂!元子攸!那个,垃圾倒到外面去!”
元子攸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转过身面向院子负手站着。实在无法直视她那吃相。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搞不懂在这样的境况下,她怎么还吃得下睡得着!
身陷囹圄,难道不应该是哭哭啼啼惊惶失措吗?莫非是被那个疯女人吓傻了?
太阳爬上树梢,爬过檐角,又爬上他的上半身,晕出柔和又炫目的华彩。轮廓绝美的侧面,纹理细致的肌肤冒着细细密密的绒毛,沾满阳光,泛着柔和的金泽。
鹿晓白不禁看呆了,这么个美男子居然是我老公耶,她吞了吞口水,继而想这么个美人居然是个傻子,她又叹了叹气。
是的,此刻唯一能令她叹气的,是元子攸痴傻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