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姐在闭关修炼更高级别的棋法,叫我们不要去找她,她自会回来的。”
闵姑姑和司茗显然对这样的答案十分不满意,却又问不出什么来。闵姑姑双眉紧皱:“这马上就要天黑了,王妃到底去哪了?晚膳还给她准备吗?”
“要的要的,闵姑姑您尽管准备就是了。”彩鸢道,心里却急得不行,小姐怎么总是这样,一玩起来就忘乎所以,这样胡诌掩饰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司茗扫了一眼歪在榻上脸色阴郁的元子攸,道:“中午准备了许多,她都没吃。这晚上要是再不来的话,子攸怕是该生气了……”
中午时没见到鹿晓白,元子攸虽没说什么,但脸上的阴霾却令每个人心头压抑。建德公主和永泰公主来玩了一个上午,见到元子攸冷冰冰的,草草吃完便各自回去了。
留下的三人时刻提防着主子发脾气。
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彩鸢一喜,大叫:“小姐回来了!”
元子攸蓦地睁开眼睛,憋了一上午的怒气和怨气如气球般,被彩鸢的那声“小姐”一戳,“扑”的一声消失殆尽。
心,漏跳了两拍。
从来没试过,会如此渴望见到一个人;从来没试过,见不到一个人会如此煎熬。
等待的时光竟是如此漫长,漫长的时光如一支画笔,细致地描摹着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她的背影,她的侧面,她的如墨长发,她的翩翩裙裾……环环扣扣重重叠叠,在脑里,在心间。
她去哪了,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回来了。
“小姐,您怎么穿成这样就回来了?”彩鸢惊问,闵姑姑与司茗也惊异地看着她。
鹿晓白低头看了看自身,才发现因为急着要回来,竟忘了把外面这套衣服脱掉。彩鸢拉住小姐不让她往里面走,朝里努了努嘴,小声说,“小王爷在里面!”
“快帮我脱掉!”忙摘下帽子,彩鸢解开她腰带,正忙乱间,却见元子攸直直地站在厢房门口,紧抿着嘴唇冷冷看着院子里的四人。
“还不把水端来给你家小姐洗洗,马上就用膳了。”闵姑姑吩咐完彩鸢便往膳房走去。司茗快手快脚地捧碗盐水给元子攸漱口,却被他伸手一推,水溅了一身。司茗咬了咬嘴唇,看着元子攸。
元子攸没看她,暗潮汹涌的眼睛直直盯着远处,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向院子,径直从鹿晓白身边走过,带来一小股风,鹿晓白不禁打了个寒噤。
“元子攸?”迟疑着喊他。那僵直的身板顿了顿,却不作停留,眼看就要消失在门外,鹿晓白追上几步喊:“元子攸!吃饭了,你要去哪儿?元子攸!”
元子攸充耳不闻,拐了个弯,终于不见了踪影。
鹿晓白傻了眼,这还是元子攸吗?怎么会有那么阴鸷的眼神那么冰冷的脸色?难道心智不全的人总是如此不可理喻吗?“他怎么了?谁惹他了?”
司茗摇了摇头,低下去,下垂的眼睑掩住了一丝得意∮攸,这下你该看清她的面目了吧?
“他今天一直这样?”见彩鸢连连点头,她不禁愠恼道,“建德公主没来?彩鸢,我不是交待过你吗?就说我……”
“小姐,小王爷哪里能明白您说的那个什么闭关修炼,他就只知道您不在,他就生气。奴婢这就去把小王爷找回来。”彩鸢说着,拔腿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