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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先爱上的那个人总是处处被动受制于人。其实,被爱上的那个人一样会受制于人。元子攸两者全占,注定麻烦不断。
当他拿着令牌赶到刑部大牢时已近三更,整座大牢有如孤岛淹没在深浓的黑暗中,没有月光,远星也隐在厚重的云层中,刺骨的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在门廊中低回呜咽,极似女子在悲泣,听得他有些慌神,该不是小小在哭吧?
狱吏们早已下班回家,只留下一个年轻人轮值,外加几个负责巡逻、看守的狱卒。那个年轻狱吏听元子攸说明了来意,面无表情道:“刑部有规定,戌时已过不能探监,请回吧!”
“当”的一声,元子攸把龙凤令牌重重扣在狱吏面前的桌上,冷声道:“这令牌就是规定,马上开门!”
狱吏吓了一跳,拿过令牌反复地看,这才认真审视了一番眼前这个穿着湖蓝锦袍黑斗篷的男子,小心地把令牌还给他,面有难色,但语气明显恭敬了些许道:“廷尉元大人说了,凡持牌者需有他亲笔签署的通行文书方能探监,而且……”
元亮!又是元亮!失去耐心的元子攸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森然道:“开门!不要让本王说第三次!”
狱吏猝不及防,骇得张大着嘴望着眼前这个全身散发着寒冰气息的男子,其高大的身躯遮住屋角一盏油灯,在他面前投下一大片阴影,光线昏黑,模糊了那俊美的五官,只有那一双冷眸,如荒野中隐在暗夜里的狼瞳射出噬人的幽光。
狱吏结结巴巴道:“王爷请息怒,不是小的故意为难您,实在是没办法。就算您有令牌有通行文书,但小的身上没钥匙,也开不了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