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元子正想起什么,疑惑地看着鹿晓白:“不对,我记得当时那个花瓶是三哥摔烂的,怎么成了你摔的了?”
此话一出,原本眉飞色舞的谢凤雅脸色又难看起来,银牙暗咬,纤指下意识地绞着丝帕。
鹿晓白抬眸看向元子攸,他也正看着她,眼底的柔情满得似乎要溢出来,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如春花般在他莹润的俊脸上恣肆盛放。
她心中一荡,升腾起一簇又一簇的烟花,五颜六色流光溢彩,把曾经黑暗的心空照得明亮而又温暖,一种从未有过的幸福感如火牙般星星点点闪烁在心空的每个角落。
鹿麟笑看着鹿晓白道:“那天晓儿说她打碎花瓶后,下官立即带她到彭城王府说明情况,却见子……王爷已在向李妃承认错误。”
“我明白了!”元子正恍然大悟,指着他哥道,“怪不得那次你特别主动去找娘亲领罪!原来是想包庇鹿晓白!”
元子攸只管深情凝望着鹿晓白,笑而不答,谢凤雅神请复杂地看着他,闷声问道:“这么说,姨妈已经知道实情了?”
元子攸笑着点点头,谢凤雅还想要说什么,秀儿过来请示几时用膳,鹿晓白道就现在吧。
于是跟在秀儿后面的几个下人或捧或提的把膳食摆在膳厅,元子攸请鹿麟坐上位,他一再谦让,最后还是元子攸坐上位,鹿麟坐左下首,元子正与鹿长鸣坐右下首,鹿晓白与谢凤雅坐末位。
这样一来,鹿晓白便只能由彩鸢来喂,元子攸不断往她碗里夹菜,引得鹿麟侧目不已,他也混不在意。
食不语寝不言,加上有鹿麟在,大家拘束许多,连鹿长鸣都收敛起调皮,谢凤雅更是闷头吃饭。
元子攸与鹿麟互敬了酒,元子正也陪着喝了少许,一顿饭吃完,竟是花去不少时间。
饭后,喝茶闲聊几句,鹿麟便告辞了,鹿长鸣老老实实跟着他回去。
元子攸推着鹿晓白把他俩送到大门外,目送着那马车渐行渐远,鹿晓白心中很不是滋味,觉得自己现在就是情迷心窍。
这一别,又不知几时才能再见面,她倒是没什么,但对于鹿麟来说,没把女儿接回家,心里应该不好受。
正当她陷入自责当中时,元子攸“咦?”了一声,“是他们?”
鹿晓白放眼望去,只见长巷的尽头,缓缓走来两匹马,护着中间一辆马车,而其中一匹马上坐着的白衣公子,是不是……她心中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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