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祁越怀揣着美好而单纯的想法,不顾一切的就出了国,而且还专门挑选了当年秦砚琛所在的学校。
就是为了证明下自己,秦砚琛能够读,他也能够读得了。
然而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祁大少爷作为一个活了二十多年的富二代,自小考试就没有进过班级前一半的排名,让他去研究下吃喝玩乐还可以,但是让他去算那些数字。
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于是乎,在门门功课都挂了红灯以后,他只得灰溜溜的跑了回来,不过意外之喜,就是他了解了不少秦砚琛的事情。
秦砚琛当年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他样貌好,在一众黄头发碧绿眼睛的外国人中,格外的出彩。
再加上学习成绩又吊打那些外国人,因此一提他的名字,那就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祁越酒气上来了,满脸的挫败之感。
“我这不是想出国深造嘛,然后就跟这家伙选了同一所学校……”
他举着筷子点了点旁边的秦砚琛,仰着头思索了片刻,但是沉吟了片刻,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有些苦恼道:“对了,那学校叫啥?叫啥来着?”
乔安笙很是自然接过话去:“斯坦福大学。”
秦砚琛手中剥虾壳的动作顿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乔安笙。
乔安笙侧头正在听祁越讲话,白皙的脖颈折出一道弧度,在远处大排档灯光的映照下,侧脸的轮廓,小巧而又清秀。
秦砚琛看着她,心跳一下下变得平缓而又温和。
她居然记得自己当时在国外的学校。
乔安笙没有注意到秦砚琛的表情,只是专心致志的听着祁越吐槽。
对于秦砚琛在国外的那段时间,她错过了,秦砚琛也不会多说。
因此这个时候从祁越的嘴里听到,她格外的觉得新奇,仿佛可以透过那些支离片段,凑出秦砚琛在国外的那些时光。
祁越被提醒到了,一下子如梦初醒,猛点头,微微的眯起了眼眸。
“对对!就是那个大学,我差点没有死在那学校里!你是不知道,那堆老头子一听说我跟秦砚琛认识,好嘛,逮着我就塞给我一堆的材料让我做实证,做分析!”
祁越满脸的悲愤,疯狂的倾诉着在学校里被压榨的痛苦。
“我哪里知道什么融资率,什么资产概况分析!我看到那堆跟圆周率似的数字,头都大了!”
乔安笙大学本科课程里有这些课程,她想到自己当时也是对着这些课程打怵,这个时候一听祁越吐槽,心生同感。
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就跟祁越的杯子碰了一下,表情也是颇为的感同身受:“我懂!你的痛苦我完全懂!我以前也被这些东西折磨过。”
祁越端起了酒杯,晃了晃上面的泡沫,也点头附和。
“对嘛,这哪里是人学的东西嘛!我以前还觉得人逼急了什么都能够做出来,现在想,我还是太天真!天真!就这些东西,你就是逼死了我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