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将房门拉上锁,我选择无视小刘法医的问题,先把我脑袋里的这几个疑团解决再说。不知道是不是总有人把实验用的白老鼠拿到放生,算起来,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在奇怪的场合看到这种老鼠了。
第一次应该是陈文博死的那天,地点自然是在他前生的办公室里,我还记得当时那间办公室里阴气弥漫,在青黑色的阴煞之气中出现的那个小白老鼠,自然是格外显眼,也让我记忆深刻。
第二次看到是前几天,我带着楚玥桐和强子用兵解符传送,正好传到了金融系的地下仓库,那个时候在走廊的拐角里,也见了一只,个头比第一次见到的要大上一些。
今天是第三次,医院的病房,清游的这家医院虽说规模不大,但里面无论是装修还是仪器购买,病房布置,都要比别的医院要好不少,消毒什么的,更是平均到两天一次,在这里看到老鼠,是我压根没有想到的。
当然,更没有想到的是这老鼠居然还带着攻击性,一尾巴把我脸抽成这样,这种输出的伤害力,应该比之小型鳄鱼这种猛兽,都差不了多少吧。
不要觉得我说得夸张,伤在这摆着。
这会儿已经到了大多数病号的睡觉时间,病房外面的走廊里有两个护士拿着个本子和笔在记录着什么,而除了她们俩之外,就只有我这么个捂着半边脸的人。走廊上的灯要比病房里的更亮些,灯光也不似屋里那种带着暖意的微黄,冷冷地照在白色的墙砖和地砖上,似乎还反着些冷光。
比起病房里,这里更一目了然。不过虽然没有看到老鼠的踪影,但我却看到了电梯拐角处走出来的,那道熟悉的身影。风尘仆仆的骆泽看上去比下午时疲惫了不少,这两天接连发生各种的事情,似乎让这个年近四旬的刑警队长有些吃不消,目光犀利的双眼此刻却满满的都是红血丝。
“苏然。”
“嗯,骆哥。”
我快步朝他迎了过去,本想将晚上和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问问他的意见,但看清楚了他现在的这副疲惫模样,已经到嘴边的话,我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走,上八楼,我跟你说点儿事。”
向来对情绪控制极好的他,此刻的急躁,竟是从脸上表现了出来,发生什么事了?我心里一惊,赶忙开口应着。
“啊,我跟小刘姐说一声先。”
“嗯。”骆泽脚步一停,眉头紧皱。
......
清游不在,几乎专属于他的八楼,自然安静到不行。
从电梯里出来后,骆泽的步子交替得很快,鞋底与地面接触时几乎是沾之即离,这让跟在他身后的我一时没能习惯他突变的这个节奏,若非清游的办公室离电梯不远,只怕我这会儿想跟上他,估计得用小跑的。
他伸手在清游办公室门旁的电子锁上按了几下,骆泽很自然地把手握在门把手上,而后用力,于是这道号称除了清游他自己外,谁也打不开的电子门,便在我眼前被骆泽打了开。
无视着我的震惊,背对着我的骆泽伸手将门旁的办公室大灯按亮,转身朝我招呼着:“进来吧。”
好吧,骆泽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再次印证了我的判断,他们俩指定是亲兄弟无疑。
可能真的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我后脚跟刚进到这间办公室里,骆泽便迫不及待地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了上,满脸的严肃。
“今天你说你到那家殡葬店的地下室去了,那你有没有看到角落里放着的那几个被封着的坛子?”
“看到了。”
那几个瓶子罐子给我的印象很深,并且强子几乎是从一坐下之后就朝着那边看,我想忽略都不行,更何况白板出现的位置,正好也是在那里。
“嗯,我们才把尸体带回所里没多长时间,那几个坛子就丢了。”骆泽说完深吸了口气,似乎是为了平静自己的内心,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的内心平静不了,“报警的是曹淑芬的婆婆,而曹淑芬本人,她现在已经疯了,一直在说胡话,大概意思是自己把鬼王弄丢放了出来。”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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