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剑刃上有毒,恐怕你没有胆子握!而且他很锋利,出鞘就要见血!”阿波看了看狼青黝黑修长的手臂。
“为何不试试?”狼青两眼寒芒如锥,盯视着前方两人。
阿波巽儿对了一下眼神,阿波伸出手去,把背上鸦九剑取下来,端详了一下,从马上递给了狼青。
狼青伸出手去,双手接过鸦九剑,突然间像抓了一把火炭似的火急火燎地把鸦九剑丢在道上,两只手掌都烧起无数的燎泡,他走到湖边,把两手在水里洗了洗,疼痛方才稍减。
狼青抓了一把青草把剑柄包住拿起,走到阿波马前递给阿波说:“你的剑是宝剑,剑是好剑!但有毒,不合适我!”
阿波接过鸦九剑,掏出一个小陶瓶递给狼青说:“用药粉擦下你的手,再去拿这把鸦九剑!”阿波说着再次递过鸦九剑。
“你的剑有毒!我不用!剑是去杀人的,不是伤己的!”狼青接过陶瓶,打开盖子用鼻子嗅了嗅说道:“你这药草管用!里面有三七、桃仁、丹参,桃仁、红花,你这药管用!不过桃仁加的有点多了!”说完把陶瓶中的药粉洒在手掌的燎泡上!
“我的剑已见过鲜血!你不愿再接我的剑了?”阿波笑眯眯地问道。
“你的剑我已试过了!毒性很强!但是没有我的这把剑锋利!”狼青两眼寒芒夺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背上取下了那把生锈铁片来,这把剑的剑柄是用两片竹片捆绑一端做成。
但不知为何,那铁片到了狼青手里,突然有了不同寻常气息,虽锈迹斑斑,但一股杀气在狼青手中铁片上升腾而起,仿佛变成了一条蓄势待攻的毒蛇,眼冒绿光盯上了前方猎物。
巽儿突然明白,这狼青本人就是一把剑,腊山冰霜雨雪、风罡雷电已把狼青打造成了一把利剑!不得不说乾元道长眼光过人,那头把狼青哺养成人的母狼不光是狼青的乳娘,还是狼青人生最好的导师,它把自然界最强的杀人技从血脉到体魄,都传授给了狼青!
过刚易折,过柔则靡,方成事焉!
巽儿取下背上的墨剑,拔剑出鞘对狼青说:“此为墨剑,剑长三尺三,扫出人间四月天!能斩妖,能除魔!看你能不能接得住!”
狼青不丁不八,站立如松,说了一个“好”!陡然铁片无华,去势如电,直取巽儿坐下云朵的马脖颈,那云朵被那漫天杀机惊惧得仰天轻啸,眼看云朵即将要被狼青用铁片一剑割喉,倒闭在道上。
巽儿未想到对方上来对云朵痛下杀手,兔起鹘落间一式狂风舞落叶绕着马颈一旋已到马前,同时墨剑顿时一股冲天杀机腾地而起,直刺狼青小腹,一息凌厉杀机直透狼青脊背。
狼青面临危机身形一拧,攻击陡然变向,右手铁片剑势变虚,左手出势如电,五指仿佛钢钩一样抓向巽儿咽喉,顷刻间就要把巽儿咽喉抓断。
巽儿左掌上撩,挡住了狼青的左手抓击,岂料对方左爪陡然反向拧转,突然抓向巽儿小腹,巽儿眼见无法躲避,右手挥剑急转,墨剑剑柄狠狠撞向狼青前胸,眼看两人就要两败俱伤,岂料在一旁观战的行癫陡然闪电般从赤骝驹上飞起,光电雷火间插入两人之间一挤一靠,把两人分开两边。
“别比了!再比你们都不能拿剑了!”行癫站立中间说道。
巽儿狼青往复不过十多式,但已是惊险跌出,杀招频出,仿佛就像一世血仇一般。两个人都冒出来一身冷汗,余兴未尽地盯视了对方一眼,彼此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虽然交手招式不算太多,但也算小玩了一把过瘾!
“你还要看我的墨剑吗?”巽儿笑眯眯地说道。
“我能看吗?你这可是一把真正的宝剑!你舍得?”狼青眼中剑芒未息。盯着巽儿。
“我已看过了你的剑,朴实无华,大巧不工,也是一把好剑!来而无往非礼也!我让你好好看看我的剑!”巽儿说着把墨剑归入剑鞘双手递给了狼青。
“你的剑有毒吗?如果有毒的话不看也罢!”狼青摆着手说。
“我的剑像一条大蟒!无毒!”巽儿说着再次把墨剑双手递过去。
狼青接过墨剑,拔出来细细端详,眼中充满艳羡之意,“这真是一把好剑!”
“我能再看看你的剑吗?这样才公平!”巽儿对狼青说。
“你还要看我的铁片?”狼青不解地问道。
“对!我也要再看一下你的剑!因为你看了我的墨剑两次!”巽儿微笑着说道。
“也对!我应该也让你看两次剑!”狼青说着把背上铁片递给了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