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神机妙算!这伙人果然来了,给我封了大门,莫要再让他们逃了!”阿波突然推开房门,把吓得发呆的一个劲装汉子一掌打翻,翻着跟头顺着楼梯骨碌碌滚了下去。
“你们真是打的好算盘!先抢东西,再杀人放火!倒是驾轻路熟呀!沧州府吴桥益丰客栈的大火也是你们放的吧!不杀了我们你们是死不甘心吧!”叶巽手持墨剑堵在了大堂门口。
“多管闲事的小子!一再挡道,你真是活腻歪了,道爷超度了你们!”只见那蒙面人突从二楼飞下,鹰隼般一掌凌空直击叶巽前胸,叶巽未料到对方突然出现了这样的卓绝高手,危机中来不及拔剑,只能挥掌向前迎击,只听对方在空中叫了声“好”,然后叶巽就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和自己碰撞在一起,只听的掌骨“咔嚓”一声脆响,腋下又被击了一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已如断线风筝一般直飞出去,跌倒在客栈的院中晕死过去。
“七格格!快走!”那蒙面人看到那蒙面七格格摇摇晃晃抢出院内,用手一拉她手臂,正要翻身越墙,突然后背一凉,一道剑罡破空而至,如闪电般刺向那蒙面人后背,“真人小心后面!”那七格格顿时惊呼出声。
“呵呵!这剑势汹涌磅礴有力,不错呀不错!”那蒙面人待剑势用老到了胸前三寸,突然鬼魅般袍袖一拂,把势若奔雷的贪狼剑引向一旁,突然右掌如电,击在了狼青左腋下,狼青肋下吃痛,就势一滚,化解了那蒙面人右掌的劲力,虽然他皮糙肉厚,但一时无法再次强进,只好持剑严正以待。
“好小子!咱们下次不见不散!”那蒙面人突然架起那七格格,如同一只大鸟般倏忽间飘过了围墙,消失在夜色里面没了声息!
另外四个蒙面人趁着夜色逃到院内口,只见孙疏影、孙浅浅姐妹带着几个家丁堵在了客栈大门口,就发了疯的持械冲上去拼命,却被两姐妹三招两式送上了西天,孙浅浅揭开四人面具持火把一照,都是自己家带出的家丁,不由心中大怒:“这些无义家贼!烟儿那贱婢在哪里?”
阿波在院内高喊道:“师兄受了重伤!快来帮忙!”孙疏影听了飞也似的奔进院内,只见阿波坐在地上怀抱着叶巽高声叫喊,火光下只见巽儿口鼻出血,面色发青,气息微弱,性命已然垂危。
孙疏影扑在叶巽身上,不由惊泣出声,连连低声呼喊巽儿的名字,但只见叶巽双目紧闭,面色青白,口鼻中血流不止,根本没有了半点声息。
狼青一步步挪动过来,强打精神呼叫了两声巽儿,突然一下跌倒在地上,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他们两个都受了重伤,先把师兄与狼青抬到一楼客房!快去叫醒掌柜伙计!让他们来帮忙,该报官的报官!”阿波对一旁的孙府家将杜成、李收说道。
看到李收、杜成与三个家丁七手八脚把叶巽、狼青放在床上,阿波手忙脚乱地给他们诊查了一遍,抬头看向孙疏影,却见孙疏影背过身去偷偷抹了一下眼泪。
阿波对孙疏影说:“他们两个中了那蒙面真人的掌力,五脏浮动,内伤不轻,但性命无忧!幸好我们不缺救命良药,我开个药方,你让掌柜的去照方拿些药,我来熬制汤剂,师兄伤情较重,恐怕要好生调养一段时日!狼青皮糙肉厚,内伤倒是不重,不过是受了掌力,血气上涌,吃上几副汤药,三两日就好,倒是不打紧!”
阿波接着奔上楼从房间里取出一支千年老山参,剪去了几根上面的须子,清洗干净,切成小段,又取出一小叶千年肉灵芝在研钵里捣碎了,和那人参须子一起放在一个放了大半碗开水的青花碗里。
阿波然后递给孙浅浅一副干净筷子道:“孙大小姐,你帮个忙,用筷子轻轻搅动这碗水,搅动一炷香功夫就好!
“阿波!你个小气鬼,他们受了这么重的内伤,你用这点人参灵芝沫子,能救活他们吗?”
“咦!孙小姐,你以为这是你们家大肚汉子吃馒头哪!一吃一箩筐,这是用药,不是填饱肚子,这是在治病知道吗!你难道不明白黄连救人千万皆怨其苦;而灵芝害人无数,全知其灵的原委吗?治病救人,首要在合理用药,不要乱用乱补,否则不仅徒费财力,还反受其害知道吗?”
孙浅浅听了觉得有理,竟然闭口不与他争辩,看了一眼阿波慢慢搅动青花碗里的药汁,默默沉思起来。
阿波给叶巽与狼青各自灌了半碗药汁,只见二人躺在床上,气息急促,面色突然变得无比潮红。过了一炷香功夫,狼青突然睁开眼睛清醒过来,紧咬牙关,看样子身上疼痛难忍,阿波说道:“你的伤情不重!好好调养两日就能恢复!”
阿波说完转过身来,看叶巽病况,只见巽儿面色通红,汗流如雨,身上却是热气蒸腾,仿佛火笼一般烫人,孙疏影见了不由心急如焚,只好端来一盆清水不停为他擦拭全身,但巽儿身体依然如同火炭一般,就连孙疏影的指头也被烫起了一串细小的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