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点烟都有点紧张，张肃内心都无比哆嗦。</p>
他地盘里不是渔村就是海鲜市场，也就海岸线能发展一下景区，穷的一批，连办公楼攒了许久才有钱修，下场大雨，半个市区被淹了，成了海上城市</p>
都惨成这样，结果还要来这种级别案子！</p>
当初苏强在挨骂的时候是一句话都不敢还嘴啊！</p>
“还要查大事件！”</p>
许生严肃的看着几人。</p>
“船娘的顾客，以及两个月前至半个月前海上是否发生过什么大事！”</p>
“嗯，针对渔船的那种！”</p>
凶手的人数很多，在陆地可能没什么突破口来思考。</p>
但这里是渔村！</p>
并且已经将描点定在了海上！</p>
那就只能是渔民一类的人！</p>
“查！”</p>
一声令下，几个人顿时向外跑去，分别坐上不同的警车，井然有序奔着各自目的地行驶。</p>
许生没上车，他回头，看了眼下水井。</p>
井内依旧有没被打捞上来的尸体。</p>
在雨水里泡着，就像一锅鲜美的鱼汤，受害者的眼睛木讷盯着上面。</p>
如果将所有尸体丢进去的话</p>
像个罐头。</p>
和一个，几条鱼堆在一起，混淆者浓郁汁水，鱼身挤着鱼身，压在罐子里的鱼罐头，没有任何区别！</p>
不信可以看看。</p>
将‘人鱼’拖上来后，身上的粘稠粘液和泡在罐头里的咸口汤汁差不多。</p>
鱼罐头软烂鲜嫩的鱼肉，和受害者逐渐腐烂的白嫩浮肿胳膊相同，咬一口口感软弹，宛若梅菜扣肉，肥肉塞满口腔，满是脂肪却不腻，口感大概相同，但要更柴一些。</p>
“啧，心理因素吗”</p>
许生收回眼神，他脑海中想到一种可能性。</p>
一种，符合‘大事件’后，对多数人产生的心理因素！</p>
“去渔村走访。”</p>
许生坐上李胜一直等着的船，又把李昊带了过来。</p>
这小子在这生活许久，对当地的掌控肯定要比许生了解。</p>
不过，这孩子不会说话的性格又体现了出来。</p>
“我和港口那边不熟，而且你们要找的港口的管理人位置比较高，和底层人牵扯不大，找他们没用。”</p>
“渔民码头那边有码头长，我和他比较熟，要不我带你们去找码头长？”</p>
李昊想了想，大大咧咧的开口。</p>
“码头长？”李胜愣住，他知道码头，但还是头一次听说码头长这个职位。</p>
“就是管理码头的头头，都是本地人，也当好几年了，他对手下人知根知底，花船也绝对知道一些消息。”</p>
“我跟他比较熟。”</p>
李昊开口道。</p>
“每次大批渔民回岸，我都是直接找的码头长，问他有没有人死，有人死的话能不能推荐我的纸扎店。”</p>
李胜：.</p>
李胜稍微想了一下，觉得这一幕有点让人忍不住想打李昊。</p>
不过他不是码头长，无所谓。</p>
“坐稳了。”</p>
李胜开口说了一句，随后开车，轮胎淌着地上的积水，向目标区域驶去。</p>
“大事情吗.”</p>
“我们这大事情还挺经常发生的，比如发动机坏了，联络也跟着坏了被困在海面。”</p>
码头长就住在码头附近，也是渔村村长，看起来五六十岁了，他看到李昊这孩子的时候眼角一跳，随后才看到警察。</p>
李胜按照许生嘱咐的话开始例行询问。</p>
“花船那些女人呢？”</p>
“这谁知道，我都这把年纪了，难道还会关注他们吗！？”</p>
码头长脸色一板。</p>
“这帮老娘们上岸就发骚，真的是，一堆的游客找我投诉女票完发现手机和钱被偷了，这帮娘们上船就走，我又能去哪说理去！？”</p>
“还不能扣船，扣了一堆不要脸的找我急，他妈了个巴子的。”</p>
码头长骂骂咧咧的说道，渔村码头的规模不大，本身也是渔民搞的，不然就得是官方管理了。</p>
不过村长管理，对于警方来说情报获取会更高一些！</p>
“那近两个月有没有发生什么人鱼？”李胜再次开口。</p>
码头长继续回答。</p>
期间许生观察周围。</p>
码头长的生活要好一点，有风扇有电视，还有沙发，穿的也比较板正。</p>
这里也是高点，出门就能看到远处，几十条渔船连在一起的渔民码头。</p>
其中有一搜木船周围到处都是警察，他们以此为中心向四处搜查，许生知道这就是吴赛他们，那艘船估摸着就是花船了。</p>
“突然的大事件？”</p>
“莫得莫得，没有这个。”</p>
“死人？”</p>
“莫得死人.海匪算不算？”</p>
想了想，村长开口道。</p>
海匪？</p>
恍然的，许生扭头，看向这。</p>
“海匪？”</p>
“细说。”</p>
码头长吧唧吧唧嘴。</p>
“没啥好说的，经常的事了。”</p>
“我们这是有海匪，有的是一样打渔为生的渔船，也有专门打劫的，反正在海上，没人管，而且谁也不认识对方，心狠点看到人给抢了也查不到他们。”</p>
“前阵子，老赵头的船被这帮海匪占了，几个人游了几十公里！”</p>
“五六十的人了，简直吓人，没想到竟然还能活着回来”</p>
游了几十公里！？</p>
许生眯了眯眼，他坐在码头长的面前。</p>
“你确定，他是自己游回来的？”</p>
“额，这不知道了，你们去问问老赵或者其他船长吧，这事还是其他人给我说的。”</p>
他回想起之前自己想到的一种极为特殊，特殊中的特殊的心理病症。</p>
得到情报后，几人走出房门，看着面前这大雨。</p>
“李队，你觉得幻觉这玩意是什么引起的？”</p>
“工作压力大？熬夜？”</p>
李胜想了想，开口说道。</p>
“对，个人的工作压力大，确实会出现幻觉，也就是看到虚假的东西，别人看不到。”</p>
许生点了点头，随即顿了顿，又道：</p>
“但，如果自己看到的幻觉，别人也能看到呢？”</p>
别人也能看到！？</p>
刹那间，李胜错愕住。</p>
幻觉之所以叫幻觉，难道不是因为只有自己能看到，且对方不存在！？</p>
要是别人也能看到，这还算是什么错觉！？</p>
再者，幻觉就算是病，也只会作用在个人身上，神经病这玩意又不具备传染性，如何能让其余人跟自己一样！？</p>
“如果，可以呢？”</p>
许生幽幽的开口。</p>
“有种精神类病症很特殊，常见的疾病都是作用在个人，而这种病则是”</p>
“多人！”</p>
“一种集体性产生幻觉的病症，涉及人数多人，这些人聚在一起就会犯病，而一旦散开，却又会成为正常人.”</p>
“你认真的？”李胜顿时错愕，“什么病！？”</p>
“癔症！”</p>
许生严肃的开口。</p>
“一种，许多人聚集在一起产生的癔症！”</p>
“严重的会影响三观，影响生死观念，宛若换了个人，这种病被称为”</p>
“集体性癔症！”</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