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喷笑出来,拍着他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来。</p>
安醇转过身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是真的。”</p>
“行了我知道,我当然是最帅的,”她俯身在安醇耳边说,“一会儿伴郎们都出来你就知道你对象多帅了。”</p>
周围人声嘈杂,安醇要努力听她说话才能听清,但夏燃的气息略过他耳朵时,安醇就什么都听不到了,直到她站直了,安醇还没反应过来,仰着头看着夏燃,眼中的柔情蜜意都快溢出来了。</p>
夏燃被他看得心口一热,表情夸张地拍拍胸口,装出中箭的样子,逗得安醇也跟着笑起来。</p>
她挠挠安醇的下巴,道:“菜单我看过了,你最好什么都别吃,看看典礼就得啦。结束后我叫个车送你回去。”</p>
安醇已经被夏燃迷得神魂颠倒了,说啥是啥,一个劲点头。</p>
她正要再说话,坐在安醇附近的一个人忽然叫出了夏燃的名字。夏燃歪头一看,发现这人有点眼熟,略微一想,竟然是在五河上初中时的同学,只不过跟郝良才一样是学生派,好像叫方什么。</p>
夏燃赶紧把手递过去,跟他寒暄了几句,这一耽误,她来不及跟安醇再说两句话,就有人来叫她了。</p>
安醇显然不想让夏燃走,眼巴巴地看着她从老乡身边走过来,就要去登台了,便下意识地抓了她一下。</p>
夏燃手被扯住,回头一看安醇那模样,便眉开眼笑地又凑过来,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看,直接低头在他脸上嘬了一口,趁安醇神志不清,赶忙把自己手抽回来,说:“晚上我就去找你了,等着吧,着什么急。”</p>
她拍拍安醇的肩膀,迈着大步走向了已经在候场的新郎和伴郎中间,丝毫没留意安醇身后的黄静被她这一吻惊得下巴颌都快掉地上了。</p>
安醇痴痴地看着人群中的夏燃,就如她刚才所自夸的,她绝对是长得最精神最好看,身材也最挺拔劲削的一个。</p>
她,就是人群中最靓的仔!</p>
“夏燃真好啊。”安醇第一万次发出感慨,目光紧紧盯着跟在新郎后面的夏燃。</p>
台上的司仪在说什么他根本听不清,也没空像其他人一样观察新娘好不好看,只一个劲地看夏燃,看到她笑了,她对着郝良才吹口哨,她在研究钻戒盒子。</p>
安醇看得快失神了,胳膊却忽然被人捅了一下,扭头一看,发现刚刚跟夏燃说过话的那个人把座位换到他身边了,还跟他打招呼,说自己叫方运,是夏燃的初中同学。</p>
安醇不明所以地回应了他,说自己叫安醇。</p>
安醇本来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因为这一桌的人都不怎么说话,似乎彼此并不熟悉,可方运竟然把椅子挪了挪,几乎和他并排坐了。</p>
方运一边往台上看,一边微微朝他身边凑了凑,问道:“你也是夏燃同学吗?我怎么不认识你。”</p>
安醇摇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热络。</p>
他实在不想把视线从夏燃身上移开,可也不想显得很没有礼貌,只得答:“我们刚认识不久。”</p>
“认识不久?”方运有点吃惊。黄静他们不是说夏燃没对象也没孩子吗?认识不久就谈对象了?</p>
作为五河的“风云人物”之一,方运对夏燃那可是久仰大名,又嗤之以鼻啊,听说她学好了,五河那帮人又总念叨她,才稍稍改观一些。</p>
可他有点想不明白,夏燃这样的人物,肯定得找个比自己厉害的人才能过得下去,可再看看这个当众被夏燃亲过、盖章的男朋友,明显就身体不好,瘦成这样。方运都快好奇死了,这是什么缘分啊。</p>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郝良才一说起夏燃的事吞吞吐吐不想多提,所以方运要是想知道,只能撸起袖子靠自己。</p>
他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着,不由地又凑近一点,继续搭讪:“夏燃很帅吧,我们读书那阵,她应该就是校草了,不对不对,怎么能叫校草呢,应该是校花。”</p>
安醇一听“校花”这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听完后归纳出他在夸夏燃,就没太在意,矜持地偏头冲他微微一笑,斩钉截铁地说:“她很好。”</p>
方运一见他搭理自己,立刻滔滔不绝地跟他说起夏燃俩了。安醇很喜欢他讲夏燃以前的事,方运就一边讲夏燃拿得出手的丰功伟绩,一边套话。</p>
十几分钟后,方运知道安醇果然身体不好,一直在住院养病,跟夏燃是去年认识的,等等。</p>
看到安醇对夏燃勇斗小流氓的桥段心生神往,方运便清清嗓子,添油加醋地继续说:“夏燃那个时候打架很厉害,了不得,没人能欺负得了她。还有小混混们,她一个人就能收拾了。别看她是个女的,一般男的可打不过她,连后来那徐向前都被她打趴下过。”</p>
安醇脸上的表情一僵,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了,嘴唇也不自觉地颤抖,重复着让他震惊不已的话:“夏燃,女的?男的打不过她?徐向前……”</p>
“对啊,反正我是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p>
“你,”安醇嗓子像是被梗住了,下一句话怎么都说不出来,憋得脸有点泛红。</p>
方运纳闷地看着他,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p>
“你没搞错吗?”安醇终于把话吐出来了,像是把心肝脾肺肾也吐出来了,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被掏空。</p>
“当然没错,不信你以后找她朋友问问,她没跟你说过这些事?”</p>
方运看到他额头上沁出了汗水,手臂似乎在打颤,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安醇又像是若无其事地看向被郝良才的样子逗得前仰后合的夏燃,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继续问:“她怎么当伴郎,不当伴娘呢?”</p>
方运狐疑地看看夏燃,又看看安醇,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当伴娘的话,她得穿裙子吧,我还真没见过夏燃穿女人穿的衣服,从初中那时候起她就这样了。”</p>
安醇点点头,像是颈椎缺少润滑卡住了,动作十分僵硬。而后把头低下,不说话了,周围的欢声笑语和方运的询问渐渐离他而去,甚至连后来郝武过来给他送粥,他也恍若未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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