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芷芸不敢看他一眼,只得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不敢说好,也不敢说不好。
胡晋打量着她,「刚才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在堂上唱的那一曲儿,叫作什么名字啊?」
姚芷芸侧过脸,颤抖着声音:「是……是《秦淮景》。」
「《秦淮景》嘛。」胡晋又靠近了她两步,欲要摸她的脸颊,兴味十足:「你刚刚唱的曲可真好听啊,听得我骨头都酥了。你再给我唱几遍,好不好呀?」
「啊!」姚芷芸被吓得脸色发白,忙躲了开,声音却是瑟瑟缩缩,「我唱的不好听,胡员外你不在厅里听我师兄演奏,到这里来找我做什么呀?」
「嗐!」胡晋蹙蹙眉:「你那师兄唱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你唱的呢。我就喜欢听你唱曲儿,那感觉呀,真叫一个天上人间呀!」
他说着,又一个箭步上前,扯出了姚芷芸,口中兴致勃勃的道:「小芸呐,你说你这曲儿唱得这么好,人长得也这么漂亮,就这样辛苦的靠卖艺为生,岂不是可惜了?」
姚芷芸还没来得及躲开,便被胡晋一把抱了住。
被那一堵肉墩的身体环绕了住,她不禁感到极度的不适与反胃,登时吓得面如土色,用尽浑身的力气挣扎着:「胡员外你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啊!」
「别怕嘛,小芸芸。」胡晋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架势,在她的耳畔道了一句:「你这样走街串巷的卖艺的讨生活,实在是太辛苦了,本官我实在的于心不忍你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受着样子的苦。」
「不如这样吧,本官收你入府,你日后只为本官一个人唱曲儿,本官保证会好好的待你,不会辛苦着你的。」
「本官拿十万大洋来纳你入府,让你往后的日子只管在府中吃吃喝喝潇潇洒洒就好,安心的陪在本官身旁,你说这样可好呀!」
「我不要我不要!」姚芷芸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只得极力挣扎:「我不要跟你进府,我也不要过好日子,我只想要现在这样的生活,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对于人高马大的胡晋而言,姚芷芸的这一点挣扎,不过如蝼蚁一般,只要他不动,凭她这点力气的不可能挣扎得开的。
他说着又搂紧了她,眼中露出了色迷迷的神色,又靠近了她的脸颊:「乖,小美人,让本官亲一口。」
「啊!」姚芷芸撕心裂肺的叫着,已经被吓得从眼中溢出了泪水。
「放开我,放开我……」她只能用力的挣扎着,带着哭腔的声音已经畏惧到了极致。
「小美人,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胡晋仍然紧紧的辜着她,欲要非礼于她。
她此刻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连一声求救的声音都无法发出,犹如整个人都坠入了深渊。
「你放开他!」
忽而闻得「吱呀」一声,化妆间的门被打了开,紧接着便是一个强有力的声音。
胡晋闻声回过头。只见明靖轩一身长衫屹立于门口,眉眼间带着微微的怒气。
「六师兄!」姚芷芸趁其不备,忙挣扎开了胡晋,躲到了明靖轩的身后。
见到了明靖轩,如同抓住了救星一般,她抱住了他的手臂,便大哭了起来:「六师兄,他欺负我,他欺负我……」
明靖轩把姚芷芸护在了身后,只淡淡道了一声:「别怕。」
随之又转过身,不卑不亢的对胡晋道:「胡员外,我们是卖艺人,但并非曲意逢迎之人。我们既然是被您请来唱堂会的,那我们就只管唱堂会。还请员外大人对我师妹放尊重些。」
他说着就转过身,「小九,我们走!」
「慢着!」胡晋双目一横,挡在了二人面前,脸上有了
怒色,扬起脸对明靖轩豪橫道:「你们现在身在我的府上,我胡晋的地盘,可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明靖轩侧过头去,面不改色,「员外大人您请我们来唱堂会我们来了,我们已经唱完了,就该走了。」
「这唱完了堂会您还不让我们走,恐怕没有这个理吧。」
「哎呦!」见明靖轩态度如此生硬,胡晋怒气更甚,他撸起了袖子,作势道:「好一个不识抬举的臭戏子,本员外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别给我不识抬举!」
明靖轩丝毫没有畏惧他的气势,只是冷笑了一声:「那这一份福气,我们可真是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