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是那个只懂混吃等死的官二代,而是一心想要通过科举证明自己一点也不比家中大哥差。</p>
他也想要有一天,能从自己的父亲,大唐的宰相房玄龄口中得到称赞,认可。</p>
而这一切的变化,全都源自一个人——魏叔玉。</p>
“幸好认识了魏兄长,否则我这辈子怕是就这么烂下去了吧……”房遗爱暗暗感慨想。</p>
“没有事就不能找你了吗!遗爱啊,你最近怎么不去孤府里玩了,莫不是刻意疏远了?”李泰语气中带着一抹责怪。</p>
“怎么会,只是如今我在盩厔那边,不常回来罢了……我……”</p>
房遗爱还想解释一番,却见李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p>
“好啦,本王这次过来,正是为了这事啊!”</p>
说着,李泰看向房遗爱,意味深长道:</p>
“事到如今,难道遗爱你还看不清楚吗?咱们这样的人,若不为自己奋斗,可就没有前途了!</p>
你堂堂房相之子,整天跟着那些人瞎混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早点回到孤的身边,咱们就像以前那般潇洒多好!”</p>
“这……”房遗爱微微一愣,有些欲言又止。</p>
“其实待在那边也挺好的,我还可以……”</p>
“挺好?你莫不是在逗孤开心?”</p>
李泰哈哈笑了起来,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p>
“行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父皇最近和母后正在商议,说是想要与几位大臣联姻,尚公主呢!</p>
怎么样,只要孤替你开口,父皇母后一定同意的,你要是看上了谁,可一定要告诉孤,就算是刚出生的高阳那丫头也可以,反正你年龄还小,不着急成婚嘛!”</p>
“尚公主?”</p>
听到这话,房遗爱一下子愣住了。</p>
要是放在大汉,这驸马都尉还是不错的!</p>
上能带兵,下能治国,还出了第一个外族的顾命大臣金日磾。</p>
可放在眼下这大唐却不一样。</p>
说白了,此时的驸马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不但要受公主的气,就连一点建功立业的机会都没有。</p>
说是寄人篱下也不过分。</p>
“怎么,你还觉得委屈?多少人想要吃这碗饭,还没门路呢!”</p>
李泰脸上微微有些不悦道:</p>
“不是孤小瞧你,你说你这样子,不做驸马还能做什么?</p>
你父亲那爵位,早晚是你大哥的,你总不会想着去边远小县,当个什么不入流的地方官吧?你能吃得了那苦嘛!”</p>
“殿下……”</p>
房遗爱低着头,指甲已经扣入了肉里。</p>
原本他今日过来,是想着许久与李泰没见,冷落了对方,心里有些愧疚的。</p>
可在听完这番话后,他整个人才猛然惊醒,原来自己在这位越王心中,竟是这般形象。</p>
一时间,往日里两人把酒言欢,寻欢作乐的画面,全都浮现出来。</p>
只是那些欢声笑语的场面,此时看来却充满讽刺。</p>
所谓的烂泥扶不上墙吗……</p>
房遗爱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与此同时,那些昔日回忆也全部化为了碎片。</p>
眼看着,李泰滔滔不绝,还要说些什么。</p>
房遗爱突然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抹倔强。</p>
“我的前程就不劳越王殿下操心了,大哥的爵位,我自然不会奢求,可我也绝不会就此沉沦……”</p>
“我已经打算,参加今次科举了!”</p>
房遗爱说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p>
包厢里短暂地陷入了一片死寂当中。</p>
片刻之后,只听得一道极具嘲讽的笑声响了起来。</p>
只见李泰居高临下看着房遗爱,笑得眼泪都喷了出来。</p>
“你说啥?科举?就凭你……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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