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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不起来?那我不介意多给你些提示词:南亚克隆工厂、库马斯秀,还有一个什么什么基金会的资助金。”

尽管布恩迪亚很“慷慨”地给出了提示,但章泽权却无法将这些词联系起来。

南亚克隆工厂事件已是七八十年前震惊的恶性伦理事件了,而且确实和章泽权有联系——就像海拉细胞那样,在诞生克隆器官规范前就进行过克隆的章泽权基因样本流出,几经辗转被用作了克隆人工厂的基因母本之一。

这些不需要接受教育,只受过粗暴神经植入,能对对流水线动作和吃喝拉撒做出反应的克隆人们被关在工厂压榨着异常丰富的剩余价值。

事件暴露后,大家发现源头居然是彼时的专利法和机械维护成本问题:它们让部分加工业用克隆人的成本反而更低,那次事件的舆论发酵和后续处理都有pdc参与,也是那时的章泽权处理的。

想到彼时的自己居然要负责销毁一大堆和自己长得一样的半成品克隆人,还要安顿那些被认为“有人权的”,流水线上的克隆人,章泽权就觉得有些膈应。

总之,最后的结果是,危机纪元前留下的专利法垄断形式被彻底击碎,一个全球范围内共享专利与公平裁量收益的独立机构建立,克隆器官相关的行为被严密监管,在相关问题上一直保守的社会道德在经过事件后产生了更开放的思潮。

想起这些结果,章泽权觉得几乎是最好的结局了,很难想象会造成什么不幸。

而“库马斯秀”,则单纯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新媒体综艺节目,从明星八卦到科普起底无所不包,在好几十年前颇有影响力,现在却似乎不如一些精准投送的碎片信息有市场了。

至于“什么什么基金会\",天知道什么什么是指什么!pdc早就像曾经章泽权和大壮经常没事骂两句的某些势力一样,控制着好些ngo参与社会活动,虽然不再是以颠覆为目的就是了。

不过杀人藏尸报失踪这种指控,章泽权倒是不怀疑自己干过,就是因为自信狠得下心,章泽权才选择由自己揽下这些阴暗面的活计。但反过来说,这么多自己干过这么多脏活,突然出现一个人控诉自己,章泽权也很茫然。

更何况,这个布恩迪亚的杀父之仇看来是好几十年前结下的,他现在又被Emp切断了植入终端,连找找其他自己干这事的记录都做不到。

所以章泽权实在不好接话,只能沉默,思索着这几个词之间的联系。他本来就不打算跟布恩迪亚纠缠,现在的对质只是在为找机会离开这房间,然后干掉这个有点疯癫的危险分子。

布恩迪亚见他没有反应,似是讥讽地学着他的表情做出思考状,然后轻声说:”哦呀,似乎杀人犯先生真的不是本人啊。我刚刚地陈述里可是有很大的问题来着。“

这个疯子到现在为止似乎一句实话都没说。

“所以你根本没什么情报,单纯是来套我的话?”章泽权感觉情况开始脱离掌控了,一个精神状态看起来就不太稳定的家伙似乎开始相信他是克隆人,这件事如果被曝光,如果他背后有团体……总之,这会是他加入pdc后闯出的最大篓子。

“不,我跟你不一样,杀人犯先生,我可是真准备给你情报的,虽然准备给错的就是了。毕竟那样我才有时间毁灭证据嘛。”布恩迪亚反驳道,顺便给出了一个更不可思议的答案。

但无论如何,至少章泽权转移话题的目的达到了。

“你是说,你先再干这些其实是临时起意的复仇?”章泽权又开始思考这个距离下晃身躲开对方枪击,至少避开心脏和大脑后举枪反击的可能性了,现在干掉这个有点疯的家伙比找情报更重要。

假设布恩迪亚刚才所言,他是见到章泽权模样才临时起意袭击开枪是真的话,就说明他很可能深度参与了袭击泰勒的计划,甚至是主谋。

章泽权为自己的判断失误感到后悔,年轻人眼里的轻狂让人轻视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大多没有匹配其骄傲的实力,但这个疯子真有,所以现在的局面完全来自自己的傲慢。

章泽权想要补救自己的疏忽,再套套话,他看起来足够自大,肯定想洋洋得意地跟人炫耀自己的“成就”。

“…所以,刺杀泰勒的计划,真是你干的?”

“你真想听?”布恩迪亚反问,章泽权决定先承认,看看对方的反应,于是轻轻点点头。

在章泽权反应过来前,封闭的空间里又传来三声枪响,即使是效果极佳的吸音材料,包间内仍留下些微回声。

三枪都瞄准了章泽权的右手臂。

“不好意思啊杀人犯先生,我这人讲起故事来很投入,为了防止你找到破绽反击,做点预防性攻击很合理吧?”

“你他妈……”撕裂肌肉的剧痛传来,和激光枪伤口的高温碳化带来的灼烧钝痛完全不同,但都同样足以封锁掉人的行动力。

章泽权疼得冷汗直流,但转念一想,用左手装作捂伤口的话,或许能有机会把武器陶出来。

但在他伸手之前,布恩迪亚直接把还滚烫的枪口顶上了章泽权额头。

“嘘,动能弹的伤口是会流血的,大喊大叫和乱动会让你失血更快,撑不到我故事讲完。”布恩迪亚提醒。

这个疯子其实相当冷静,他没有留下破绽,将主动权牢牢抓在手里,这种情况下,能从他嘴里得到些情报已是占到便宜了。

“那就快说,别再磨磨唧唧了。”章泽权咬着牙挤出几这句话,感觉有些头晕。

“嗯,可是我有三十二场失败的起义想要讲,你想听哪个?”布恩迪亚没头没脑地提问,让章泽权更加暴躁。

“什么是狗日的起义?这次袭击泰勒也是其中之一?那你最好早点儿自首。”谜语比谎言更惹人讨厌,章泽权一直如此认为。

布恩迪亚似乎失望于章泽权的回答,叹了口气:“你没有幽默感,也不不爱看书,是吗,杀人犯先生?”

“我只知道动能弹的伤口会失血,而你让人听不懂的蠢问题…在浪费我,听你把故事讲完的,宝贵时间。”章泽权努力吸气去平复枪伤带来的剧痛。

“不错嘛,你看来只是不爱看书而已。”布恩迪亚似乎很开心,开始讲起故事。

布恩迪亚的思维很跳跃,故事也是,但至少够章泽权捕捉到了足够多信息:

他的父亲是某个“南亚克隆工厂事件”被解救的克隆人之子:一个在工厂里待到成年的克隆人根本就不能适应现实社会,更别说结婚,但布恩迪亚祖母是个“懂得抓住机会”的女子。

她明白“克隆人的妻子”这个身份比“救济院服务人员”拥有多得多的价值,并且在布恩迪亚父亲出生后,让这个身份成为了自己的经济来源。

而布恩迪亚的父亲继承了祖母的“智慧”,更有“克隆人之子”的身份,家里的收入却没有翻倍:毕竟人们作为群体,从来没有长期热情关注同一个“猎奇笑话”。

在如此评价自己的家庭后,布恩迪亚又用高高在上的语气点评了自己那早衰早死的克隆人祖父:“到死都没活到叛逆期的衰老小孩”。

因为布恩迪亚的出生,布恩迪亚“有家族丑闻露阴癖”的父亲需要更多的曝光度和采访才能维持开销,于是他的父亲准备在彼时大热的《库马斯秀》上说一些惊世骇俗的内幕——出自节目组剧本的那种。

于是很巧合的,在节目正式开始录制前,一张臭脸的杀人犯先生出现了,将布恩迪亚“昏迷”的父亲拖出了房门时撞到了正好回家的小孩布恩迪亚,并安抚布恩迪亚父亲只是醉了,需要带他去醒醒酒。

小布恩迪亚很迷惑,父亲确实时常醉到不省人事,但他不会嘴唇乌紫地翻白眼,更不会不打鼾。不过他知道小孩没事不要多嘴的规则,所以他给杀人犯先生让开了路,也记住了杀人犯先生那张和祖父过分相似的脸。

当然,随后布恩迪亚的父亲就失踪了,随后是节目取消-政府救济-祖母离世-流落街头的俗套剧情。

“没什么要评价的吗?杀人犯先生?”故事告一段落,布恩迪亚又兴致勃勃地问章泽权。

章泽权此时已脸色苍白,似乎已经认命,意识到自己将因失血死在这里。

但他仍然回答了问题:“没有,你讲故事又臭又长,我只想听你供述是谁在策划面壁者袭击的计划。”

“真遗憾,我以为接下来你可以尖锐地给我做心理侧写,说是我畸形病态的童年让我热衷于破坏规则的。”

“不,你就他妈是个天生坏种,但一般的坏种不会去想着袭击面壁者,所以是谁在指挥你这个坏种?”章泽权气若游丝,却仍在质问布恩迪亚。

若是状态正常,章泽权一定会选择更旁敲侧击的话术去引导对方,但章泽权已经没了体力思考,更知道对方是个谨慎的疯子,这质问只是自己死前的不甘和一个小小的奢望罢了。

章泽权在刚刚已经接受了自己将死的命运。选择克隆足够多的自己就是有这点不好,章泽权的求生欲望已经低于常人很多了。

今天这样的局面,若是正常人,或许在意识到对方的疯狂后就绪迅速选择舍身一搏,以求半分生路,但章泽权却一次次错失机会。

因为他比他人多一个选择:只要自己的尸体脱离目前这个电磁屏蔽的环境,那么充当个人黑匣子的植入终端就会自动发送事故信号,黑匣子独立于植入终端处理器的稳定性设计让一般Emp也无法破坏其功能,随后其他自己就会在背靠pdc的情况下替自己复仇。

对常人而言他们面对危机需要付出仅有一次的生命,但章泽权只会损失数天的记忆。只要想通个人存在的问题,理性就能很容易压制住求生本能。

布恩迪亚自信Emp摧毁了章泽权直入终端的全部功能,因此才如此坦然地跟章泽权聊这些事,他相信章泽权作为死人不会泄密。

所以他依旧轻描淡写地回答:“不是谁让我这么做,而是所有人都告诉我别这么做,那作为马孔多人,我又怎么忍得住不去试试呢?”

他又在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但这算是承认了他是主犯的意思?章泽权希望自己不再响应的植入终端还能有最后一点儿录音功能,自动保存他有生命信号时的最后五分钟音频,给其他自己留下足够多线索。

这种可能性不高,但至少比章泽权能活着出门更有可能,所以章泽权还得保证自己会死在对方认罪的五分钟内。失血不可控,他现在要在五分钟内让布恩迪亚杀死自己。

“……那有够遗憾的,坏种,泰勒活得好好的,你的‘起义’是以失败为目的的吗?”章泽权开始嘲讽,却发现失血让他一向自豪的嘲讽能力都变得软弱无力。

“可是这次是我第一次试着干点大事啊,杀人犯先生,结果直接就把你引出来了,我觉得还算进度喜人吧?”布恩迪亚撇撇嘴,似乎忘了他刚才说过他曾有“32场失败的起义”。

章泽权想继续挑衅,但说出的话却像某个旧时代动漫里的反派发言:“喜人?你不知道你对抗的东西是什么,你连一星期都藏不下去,崽子。”

“我要面对的是克隆人军团啊!杀人犯先生,你再次出现之后我就想明白了,我设计验证这么多次的激光诡计怎么可能杀不死一个人类?三十年前杀死我父亲的青年杀人犯怎么可能外貌一成不变?”布恩迪亚的眼睛闪着光,就像第一次发现巨大独角仙的孩童。

他真的猜到了真相,章泽权感觉自己的疏忽捅出了巨大的篓子:“那你就该知道自己毫无胜算,你再聪明,在绝对的科技代差和侦查优势下也迟早暴露。”

布恩迪亚拍一下脑袋,像是想到什么:“你说得很对,你说得很对啊,你提醒我了,杀人犯先生,科技代差啊。我现在知道下一步怎么走了,明明我刚刚还在为怎么处理你的尸体发愁来着。”

章泽权发现他居然真的是临时起意,什么疯子才会日常揣着一把枪和Emp生活?而且他这句话里似乎还藏着什么更疯癫的逻辑关系……

昏沉和冰冷的感觉笼罩了章泽权的思维,让他的思绪变得迟缓,但他正耗尽最后一点生命力去跟上这个疯子的逻辑。

科技代差——他明明认识到了他袭击的pdc有这么大的优势,却好像他才是能利用科技者般兴奋,可地球上绝不会有在情报和科技上超过pdc的势力……

除了三体人。

而作为袭击了三体人重要监控目标面壁者的犯人,布恩迪亚很有可能正在被智子监视。

很显然,布恩迪亚想到了这一点,如果他以此行为作为投靠三体人的投名状,那么他自然就会得到远超地球方面的情报支持……

三体人看到正在发生的这一幕,会做出怎样的判断?在Eto已经成为历史笑柄的当下,已经很久没人担心地球叛徒的问题了,三体人是否会冒着被大壮发现的风险重新在地球扶植代行者?

飘忽的思绪正在逸散,章泽权没能思考出答案,但看到了布恩迪亚开心的笑。

“我其实不叫布恩迪亚,杀人犯先生。”

在章泽权理解完这句话之前,他开了枪,对准章泽权的眉心。

“布恩迪亚”做完这一切,惬意地坐在了沙发上,丝毫不在意旁边血泊中章泽权的尸体,开始如同演员排练般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砰,砰砰砰,砰,我刚刚开了五枪,还剩下一颗子弹,正好够吞枪自尽。”

他把弄着手里的枪,顿了顿又说:“这样就会有两具尸体和一个阴谋被永远埋葬,未免有些可惜。或许有人能劝劝我,告诉我其实有另一条路。”

“比如我想试着颠覆一下世界秩序,而另一些势力需要这个世界的秩序被颠覆,在给目前秩序顶点那个人找麻烦这件事上,说不定我们有一些共同利益。”

“不过毕竟是临时起意的杀人嘛,所以其实我并没有一个善后计划,甚至没有存款给酒吧老板重新装一次隔音壁了,所以很需要潜在合作伙伴的一些小小帮助。”

说完,他很随意地把枪抵在自己的头上,开始等待。

等待的时间并不久,“布恩迪亚”的视线中突然出现了白色的文字,就像历史课文上记载的那样。

智子打出的文字规律地出现在“布恩迪亚”视网膜上,用严谨规范的措辞对他们的合作关系做出定性,告诫他要记得开门前毁掉章泽权的植入终端黑匣子,又为他规划了一整套不引人怀疑的脱罪与潜逃方案。

来自遥远世界的文明再次在地球上找到了合作者,而这孓然一身的合作者却突然说着些不知所谓的呢喃。

他说,漫长的雨季结束,马孔多该迎来风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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