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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份报纸是谁授意成立,只知道是兰台大夫倪元璐主办,不过刘桂生觉得他只是白手套,幕后是谁不知道。
若说对大周朝权贵的了解,戴权这样的宦官顶层自然知道最多,不过他们都被自己搞进去了,想来不可能愉快地交流。
考虑了一下,哑然失笑,权贵内部不是也有自己人吗?
而且每天都会坦诚相待,深入交流。
他先把昭月叫进来,把京闻报推给她看,然后问道:“以你之见,此报何人主使?”
昭月看了看京闻报,沉吟道:“京师田亩审计,勋贵受损最大,文臣鲜有在京畿之地购置田产。勋贵之中,以四王为尊,听父皇讲过,北静王水溶乃儿孙辈之佼佼者,且此人……”
昭月表情严肃,正在分析,刘桂生手伸进去,昭月皱着眉,胀红着脸继续道:“听我大哥与太子妃闲谈过……,此人工于心计……,贪财好货却务虚名……”
刘桂生抽出手道:“既当又立,不过色厉胆薄,沽名钓誉之辈。”
昭月白了他一眼,眼神拉丝。
……
次日,昭月在审计署办公,如今养济院尚未迁入新址,暂与审计署合署办公。
却听无双进来禀报,有坊老里正率内城商户数百人求见审计署巡检使。
刘桂生不在,昭月自告奋勇代为接见,走出大门,却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穿青色布袍,脚蹬麻鞋,赤色脸膛,精神矍铄。
此人一见昭月,忙跪下道:“小人于三拜见贵人。”
昭月第一次接见耆老乡贤,展示出魔头性格的另一面,她温和地道:“老人家何时来此?”
“公主容禀,自裕王作乱,俺们这些小门小户都想着必是要脱一层皮,保不齐有那运衰的,丢了命也是寻常,不想审计署诸位老爷昼夜巡查坊市,保了一方平安,连胥吏青皮都缩到了乌龟壳里,这都是国师、公主的功德,审计署老爷尽心,俺们商量,给衙门送一把万民伞,请老爷们收下!”
身后的街坊邻居也都跪下喊道:“请老爷们收下。”
昭月没经历过这场面,加上又是一根筋的性子,竟没有谦让,只说:“各位乡老有心了。”就吩咐手下把伞收下。
过一会儿,又有城东码头流民过来拜谢,自从月桂码头开始营造,他们也都有了营生,再也没有饥寒之苦。
傍晚,甚至有京郊失地流民过来感谢审计署,痛哭流涕,直呼青天大老爷。
第二天早上,审计署朝报隆重报道了衙门前的万民伞事件。
又报道了昨日佃户请愿事件,提供了另外一种事实版本,说明有人指使,蓄意制造事端,而且附上目击证人的证词。
甚至做了深度报道,采访了一个京郊失地农人王六郎,讲述了他的故事:
俺本是自耕农,在房山有六亩水田,一家子倒也勉强温饱。
六年前永定河修坝,县衙派了徭役,本是十天的活,到期后吏目胡长顺不让离开,只说事没办完,又过五日,坝子没来由管涌,胡长顺诬俺暗地里使坏,把俺投进大牢。
俺家里人急得不行,四处托人营救,县衙只不放人,为了打这场官司,家里闹得河干海枯,偏偏这个时候,平阳伯的管家来找俺爹,说把俺家六亩地低价过给平阳伯,平阳伯帮俺摆平官司。
俺爹顾不上往后的日子,忍痛就卖了,只得了十六两散碎银子……
如今俺向乌庄主租了田地种,交六成的租子,年成不好就得挨饿,去年房山遭蝗灾,家里断顿,俺爹忍饥挨饿,一口没吃,三天只喝野菜汤,没熬过去,俺知道他是心疼孙子,想着省几粒粮食……
除了这个王六郎,报纸还采访了三个相似经历的京郊流民。
不仅如此,朝报还刊登国子监一个寒门士子楚云帆的投稿,自述其艰辛求学之路:
余自幼家贫,劣绅与胥吏勾结,吞并余家田产,不得已,家父赁田租种,艰难度日。
双亲见余早慧,不忍埋没于田亩,将家姐卖与豪绅为婢,得束修之资,送余入学塾就读。
余每日草鞋褴衫,文具不全,同窗耻与余同列,百般折辱。
余之砚台,乃余研磨卵石十日得之,然富户之子吴垣竟蓄意摔碎,向余挑衅。余忍泣不语,乃因吾父租种之田地即吴垣家所有也。
余父虽勉力支持,然家境窘迫日甚,父乃告余曰:余家穷途末路矣,不辍学,如之奈何?遂泣不成声。
余授业恩师董承,惜余之才,出资助余县试,余侥幸上榜,后得亲戚之助,求学至今。
朝报最后还刊载养济院的招雇公告,凡田亩被勋贵公卿强取豪夺者,养济院愿雇为力工或匠人,以保衣食,并助其夺回田产。
这份朝报共二十页,如一卷书册,一经发行,立即引起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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