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鬼明星」的膨胀与辣油饼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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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鬼明星」的膨胀与辣油饼的阴谋

入伏那天，打鬼广场的鬼趣园迎来最盛大的一场演出。王二麻子戴着新制的「鬼角」头饰，在台上表演「鬼吐火」——其实是往辣油火把上撒硫磺粉，火苗「轰」地窜高，惊得台下抱孩子的妇人差点打翻辣油罐。西域商人举着金币冲上台：「妙！这鬼火比我家乡的魔鬼还吓人！」

膨胀的何止是鬼火。王二麻子开始嫌弃孙二娘的辣油饼「不够鬼味」，吵着要吃永革家的辣油鸡；张赖皮把「鬼员证」挂在腰间，见人就说「我和县太爷是拜把子」；李混子更离谱，竟在破庙门口贴起「鬼算卦」的招牌，用发霉的辣油饼当卦象，骗百姓说「鬼饼裂三道，明日有喜到」。

这天午后，赵小偷蹲在鬼趣园墙角偷懒，忽见个蒙面人翻墙而入，怀里掉出块辣油饼——饼上印着「李家集」的莲花纹。「给你的。」蒙面人塞给他个油纸包就跑。赵小偷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包着辣油的砒霜，附纸条写着：「毒哑辣油四鬼，李家集鬼市分三成利润。」

「好哇！竟敢动鬼明星的歪脑筋！」王二麻子拍案而起，带着兄弟直奔县衙。县太爷打开油纸包闻了闻，突然笑出声：「这砒霜里掺了辣油和蜂蜜，分明是永革家的『假死药』——吃了会昏迷三日，醒后生龙活虎。」原来李家集眼红荒鬼村鬼市生意，想靠「毒鬼」制造话题，再趁机挖角。

「以鬼之道，还治鬼身。」县太爷当场定下计策。次日演出，王二麻子四人刚吃完「毒饼」就「七窍流血」倒地，百姓们惊呼着四散奔逃，只有西域商人搓着手笑：「真鬼！这是真鬼显灵！」当晚，李家集鬼市果然挂出「辣油四鬼暴毙，孤魂夜访」的旗号，却不知赵小偷正躲在暗处，往他们的辣油锅里撒痒痒粉。

三日后，王二麻子四人「复活」，在打鬼广场上演「鬼闹李家集」——张赖皮扮成吊死鬼，脖子上挂着辣油绳；李混子装成无头鬼，手里托着辣油做的「鬼头」；赵小偷更绝，浑身涂满腐乳辣油，活像从粪池爬出来的「臭鬼」。他们冲进李家集鬼市，见辣油锅就跳进去打滚，吓得摊主们抱头鼠窜。

「我们是被李家集鬼市害死的冤鬼！」王二麻子扯着嗓子喊，「还我辣油饼！还我鬼尊严！」百姓们信以为真，抄起辣油坛砸向李家集摊位。混乱中，县太爷带着衙役出现，从李家集摊主怀里搜出「假死药」和挖角契约。「竟敢利用鬼怪扰乱民心！」县太爷一拍惊堂木，「罚你们去打鬼广场当三个月『鬼仆』，给辣油四鬼端茶倒水！」

这场闹剧后，荒鬼村鬼市名声大噪，连州府的富商都派管家来谈「鬼戏巡演」。王二麻子摸着新赚的银锭，突然想起偷鸡被追的那个雨夜——那时他怎么也想不到，偷鸡摸狗的手，有天会握着发烫的银钱，给百姓们表演「鬼吐辣油花」。

秋风吹起时，鬼趣园扩建的消息传遍四村。刘老鬼拄着拐杖来参观，望着台上翻滚的「辣油四鬼」，突然戳了戳王二麻子的腰：「小子，记得给鬼角抹点辣油防虫，我去年长的鬼虱子，可是用辣油泡了三天才杀光……」话没说完就被哄下台，却惹得台下百姓笑得前仰后合，把新烤的辣油饼雨点般扔向舞台——这大概就是「鬼生」巅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