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前有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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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最先感受到的是身上游走的灼烧感。

那些黄金树脉轮正在皮下组成不完整的艾尔登法环，癫火残留却在脊椎处凝结成翡翠结晶。

他试图抬手，发现指尖缠绕着细小的龙雷电弧。

“我死了吗？”

\"别乱动。\"

调香师托莉夏按住他渗血的胸口，

\"你现在的状态就像装着沸水的玻璃瓶。\"

祷告厅残破的彩窗滤下斑驳光影，阿金正蹲在墙角研究某种炼金装置，顺便把风观察外边的动向。白金之子将香炉灰与罗亚果粉末混合，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啧，看来我的智商还是搞不了研究。”

兰斯桑克斯脖颈处的龙鳞微微张开，释放出细密的雷电在墙壁表面织成结界：\"东南方向，三组巡逻队正在交叉搜查。\"

当罗德尔士兵经过时，结界折射出虚空的祷告室景象骗过了他们。

维克艰难地想支起身子，发现自己的披风被换成褪色者常见的粗麻斗篷。

锁骨间的黄金树苗纹路突然刺痛，他抬头把面前的兰斯桑克斯看成了自己的指头女巫，这是睡梦中癫火残留的幻视。

\"我们还在王城范围内？\"

他沙哑的嗓音惊起梁上渡鸦。兰斯桑克斯立刻弹指击落室内的飞禽，龙雷将黑色羽毛烧成灰烬。

托莉夏没好气的抱怨。

\"多亏你的朋友们，现在全城都知道维克在罗德尔了，抓到龙枪维克可是大功一件。\"

“托莉夏，好久不见了，你还在研究让混种听话的药剂吗？”

“…别逼我削你。”

突然响起的盔甲摩擦声让所有人屏息。熔炉骑士的长矛划过石板路。维克感觉到体内两种力量开始共振，黄金树脉轮突然暴涨，癫火结晶刺破指尖皮肤。

\"屏息！熔炉骑士比罗德尔士兵更难对付。\"

兰斯桑克斯的龙雷结界瞬间转为深紫色，模仿出附近尸体腐败的气息。

当熔炉骑士的鞋尖向这边时，托莉夏扔出炼金粉尘干扰着熔炉骑士的感知——完美的死亡现场伪装。

直到盔甲声远去，维克才发现自己后背已被冷汗浸透，他现在一点战斗力也没有。

兰斯桑克斯轻轻点在他额头，冰凉龙雷暂时压制住暴走的力量：

\"你昏迷时说了梦话。\"

破碎的记忆翻涌而上。维克看见燃烧的三指握住自己，某人伸向自己的右手，还有自己胸口的龙枪。

癫火在耳畔低语：救她…就烧毁一切...

\"那不是梦。\"

维克突然抓住兰斯桑克斯的手腕，古龙皮肤下跃动的雷霆让他短暂清醒，

\"是她！我看见她…我要救她…\"

维克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祷告绳，又松开兰斯桑克斯紧紧握住这个小物件。

兰斯桑克斯努力挤出一个命很苦微笑，她心如刀割。

阿金看着兰斯桑克斯，暗自咂舌，他看到维克心口放着一片很有年头的破布。

\"省点力气。\"

托莉夏手术刀折射的寒光里，映出兰斯桑克斯正在悄悄擦拭眼角。

调香师故意将刀尖抵在维克心口旧伤处，他和维克低语：

\"你每说一次胡话，就有龙雷多烧焦她心口上的一片鳞。\"

阿金看到兰斯桑克斯的左肩胛骨印出红色，替维克挡下弗尔桑克斯古龙雷击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往生者值得千年悼念，活着的人却连三句真心话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