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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千钧一发、老羌王眼中怒火即将喷薄而出的瞬间!
赵云动了!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却又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从容!
只见他身形微侧,右手如电般探出,精准无比地从篝火上那烤得滋滋冒油、香气扑鼻的全羊身上,撕下了一条最肥美、最焦黄、还带着滚烫油脂的后腿肉!那羊肉被烤得外焦里嫩,油脂顺着金黄的皮肉滴落,散发出致命诱惑的香气!
下一秒!
就在老羌王多吉因为愤怒和羞辱,张开嘴,似乎要发出雷霆咆哮的刹那!
赵云那只抓着滚烫羊腿的手,快如鬼魅般向前一送!
噗!
那条肥美滚烫、香气四溢的烤羊腿,不偏不倚,结结实实、严丝合缝地塞进了老羌王怒张的、还沾着血酒的嘴巴里!力道恰到好处,既堵得严实,又没伤到牙齿!
“唔?!”老羌王多吉猝不及防,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怪异的闷哼!满腔的怒火和咆哮被这条突如其来的、滚烫喷香的羊腿硬生生堵了回去!他下意识地想要吐出,但羊腿的油脂和香气瞬间充满了口腔,那纯粹的肉香霸道地压过了血腥味!更妙的是,那羊腿表面,均匀地撒着一层细密雪白的颗粒——正是赵云带来的、最上等的雪花盐!
老羌王条件反射般地咀嚼了一下。
咯吱……
焦脆的羊皮在齿间碎裂,滚烫丰腴的油脂混合着鲜嫩多汁的羊肉,瞬间在口腔中爆开!咸!鲜!香!烫!几种极致的味觉感受如同洪水般冲击着他的味蕾!尤其是那恰到好处的咸味,如同点睛之笔,将羊肉的鲜美烘托到了极致!那是他这辈子从未尝过的、来自大海的最纯粹的咸鲜!与以往那些苦涩发黑的劣质矿盐,天壤之别!
多吉那双因为暴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瞳孔深处,愤怒的火焰如同被浇了一瓢冰水,迅速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愕、茫然,以及……被美食瞬间征服的生理本能所取代!他甚至忘记了脸上的血污,忘记了被冒犯的愤怒,忘记了要咆哮,只是下意识地、用力地咀嚼着,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赵云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收回手,甚至还优雅地用一块素白的手帕擦了擦指尖沾到的油渍。他脸上依旧带着那温和而平静的笑容,看着老羌王狼吞虎咽地啃着羊腿,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从未发生。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寂静的毡帐,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
“大王,味道如何?”
他指了指老羌王手中那条被啃得只剩骨头的羊腿,又指了指矮几上那块晶莹剔透的雪花盐砖,微笑着问:
“这盐……够不够咸?”
“唔……够!够咸!香!真他娘的香!”老羌王多吉下意识地、含糊不清地嘟囔着,又狠狠撕下一大块羊肉,嚼得满嘴流油,脸上的血污都顾不上了。那条羊腿仿佛有神奇的魔力,瞬间抚平了他所有的怒火。
“噗……”不知是哪个羌人头领没忍住,发出了一声极低的嗤笑。
紧接着,如同连锁反应,压抑的、带着劫后余生和荒诞感的低笑声在帐内蔓延开来。紧张到凝固的气氛,被这条突如其来的、塞进嘴里的烤羊腿,以及老羌王那瞬间从暴怒切换到饕餮的滑稽模样,硬生生地……搅活了!
巴图尔挠了挠头,看着自家大王啃羊腿啃得忘乎所以,又看看旁边灰头土脸、一脸懵逼的张苞,咧开大嘴,露出一个憨厚的、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容,主动伸出手,一把将张苞从地上拽了起来,还用力拍了拍他身上的木屑和草渣,用生硬的汉话瓮声瓮气道:“兄弟!好力气!摔得痛快!” 张苞被他拍得龇牙咧嘴,看着对方真诚的笑脸,再看看啃羊腿啃得正香的老羌王,一肚子憋屈也化作了哭笑不得,只能揉着摔疼的腰,咧了咧嘴。
赵云适时地举起自己面前斟满清冽青稞酒的酒杯(刚才混乱中幸免于难),朗声道:
“些许误会,如同风中草屑,吹散便罢!盐管够,肉管饱,情谊更比白水长!”
他目光扫过帐内表情各异的羌人头领,最后落在还在跟羊腿骨头较劲的老羌王脸上,声音陡然变得庄重而有力:
“白马羌的兄弟们!今日,在这白水河畔,篝火为证,神明共鉴!我,大汉征西将军赵云,代大汉丞相诸葛亮,愿与白马羌王多吉,歃血为盟,约为兄弟!立下百年和约!”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带着金石的重量:
“其一,自此以往,汉羌永为兄弟!互不侵犯,守望相助!若有魏贼来犯,共击之!”
“其二,开边互市,盐铁茶布,公平交易!汉家盐茶,岁输羌地,如白水长流!羌地骏马,输于汉家,如群山连绵!”
“其三,血火同源,情义共守!若违此誓,人神共戮!子孙断绝!山川崩颓!”
随着赵云铿锵有力的盟誓,帐内气氛再次变得肃穆。老羌王多吉也终于放下了啃得精光的羊腿骨,用油乎乎的大手抹了一把沾满油渍和血污(羊油和血酒)的胡子,眼中再无戏谑,只剩下庄重。他端起身边侍从重新斟满血酒的巨大牛角杯,走到赵云面前。
一名羌族巫师捧着盛满温热牛血的陶碗上前。赵云毫不犹豫,抽出腰间佩剑,在掌心轻轻一划!殷红的血珠滴入牛角杯中,与那浓稠的血酒混合。
老羌王多吉同样抽出镶嵌着宝石的弯刀,在粗壮的手臂上一划,鲜血涌出,滴入同一个牛角杯!两股血脉,在猩红的酒液中交融。
“以血为誓!以火为证!”多吉的声音如同闷雷,响彻毡帐,“白马羌与大汉,永为兄弟!若违此誓,天雷殛之!子孙为奴!牧场化为焦土!”
两人相视,目光在空中交汇,再无猜忌,只有郑重。同时举起那沉重的、盛满混合血酒的牛角杯,仰头,将腥辣滚烫的液体,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如同血泪。
“哦——吼——!!!”
“汉羌兄弟!万年!万年!”
帐内帐外,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发自肺腑的欢呼!所有的隔阂、猜疑,仿佛都在这滚烫的血酒和庄重的誓言中消融!羌族勇士们激动地拍打着胸膛,跳起了雄浑的锅庄舞!汉军随从们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每一张激动而真诚的脸庞。
赵云放下酒杯,从怀中取出一卷早已准备好的、用上等蜀锦书写的盟约文书。老羌王多吉也示意侍从捧来一张硝制好的、硕大洁白的羊皮卷轴。两人在巫师的主持下,郑重地交换文书,并在对方的卷轴上,用朱砂按下了象征王权与承诺的手印。
老羌王多吉看着羊皮卷轴上那鲜红的汉文印玺和朱砂手印,又摸了摸怀中那块冰凉温润的雪花盐砖,咧嘴一笑,露出沾着肉屑的白牙,对着赵云伸出沾着油污的大手:
“赵兄弟!痛快!从今往后,白水河的水,就是咱们兄弟的酒!我的马场,就是你的马场!看上哪匹马,尽管开口!”
赵云微笑着,伸出手,与那只沾满油渍和血污的、粗糙有力的大手,紧紧握在了一起。火光跳跃,将两人紧握的手和那份承载着和平希望的羊皮盟约,映照得一片温暖。
帐外,白水河哗啦啦地流淌,仿佛在唱着欢快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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