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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十,昭宁正踮脚往佛像暗格塞新制的金创药,春桃突然从窗缝里递进来个油纸包,指尖冻得通红:“山脚下的货郎说,是京里来的小乞儿托他带的。”纸包上歪歪扭扭画着颗糖葫芦,她指尖一颤,急忙拆开封蜡。
信纸是从账本上撕下来的,边角还留着“柳氏私房”的墨痕,字迹像被风吹歪的小树苗:“阿姊,祖母说你是灾星,可我觉得你是福星。上个月我摔碎她的翡翠镯,你从蛇口里救我时,镯子碎在你脚边,你却把我护在怀里——那时你掌心的星星比月亮还亮。”
昭宁盯着“星星”二字,指腹摩挲过纸上晕开的墨点,忽然想起五年前的暴雨夜。六岁的承煜偷爬假山摔进蛇窟,她赶到时看见青蛇吐着信子逼近幼弟,星芒不受控地炸开,蛇头落地的瞬间,她扯下沾血的碎玉塞进承煜掌心:“别怕,阿姊的星芒能驱邪。”
信末画着歪扭的糖葫芦,旁边用红笔圈了个金镯子:“我偷了她妆匣里的双鸾纹金镯,让小厮拿去当铺换钱,可掌柜的说要十两才肯给糖葫芦担子。阿姊爱吃山楂上的糖霜,等开春雪化了,承煜给你扛一整串糖葫芦!”
碎玉从纸缝里滑落,滚到佛像底座的北斗纹上。那是半块双鱼纹玉,断口处还留着当年她掌心的血渍——承煜被救后攥得太紧,玉棱划破了他的虎口,却死活不肯松手:“这是阿姊的星星变的。”
“小姐,这镯子怕是要惹麻烦。”春桃盯着信末洇开的墨迹,声音压得极低,“柳氏最宝贝那对双鸾镯,是当年萧家嫁女的头面。”昭宁却望着碎玉轻笑,指腹擦过信纸上被泪水晕开的褶皱——她记得承煜周岁时,柳氏抱着他在佛堂念经,袖口金镯撞在铜炉上叮当响,那时她便知道,这镯子刻着柳氏的生辰八字,是压在祖祠的命根子。
更漏声从檐角冰棱滴落,昭宁忽然听见瓦片轻响。推开窗时,星刃正蹲在屋脊上,嘴里叼着片染了胭脂的帕子——这是南宫柔与她约定的信号。帕角绣着半朵寒梅,正是三日前她让暗卫带给母亲的信笺纹样。
“阿宁!”暗格里的火折子亮起,春桃突然指着信纸背面惊呼。翻过来才看见,稚嫩的笔画间藏着细小的针孔,排成北斗形状——这是萧战庭教她的密语,每颗星点代表不同的暗桩。数到“摇光星”位置时,她指尖顿住,那里扎着三个重叠的针孔,正是萧振庭房里暗卫的标记。
碎玉在掌心发烫,昭宁忽然想起上个月星刃带回的消息:柳氏将承煜的书房搬到了西跨院,与三叔的幕僚住同一排厢房。信里那句“掌柜的说要十两”,分明是在暗指西跨院的十间房——承煜定是听见了什么,才用糖葫芦做幌子传递消息。
“春桃,去把后山的松针烧成灰。”她将碎玉贴在唇畔,冰凉的触感混着墨香,“明日让货郎带包‘平安香’回京,香灰里掺上能让金镯发黑的药粉。柳氏发现镯子被换,定会疑心身边人,而承煜……”指尖抚过信上歪扭的“福星”二字,她忽然笑了,“我那傻弟弟,怕是早就知道,金镯内侧刻着的‘柳氏’二字,用醋泡上三日便会显形。”
雪粒子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昭宁对着烛火展开信纸,终于看见信角被泪水泡开的褶皱里,藏着极小的血点——三点连成直线,正是萧振庭房外暗卫的巡逻路线。她忽然想起慧空圆寂前画的“三”字,原以为指三叔,如今看来,怕是早该留意这排行第二的“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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