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长公主如此看重萧元联姻,怎么会允许鹿晓白横插一脚?而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儿子与鹿晓白纠缠不清时,肯定会使出非常手段排除一切障碍。
那天,当萧凯射出那致命的一箭时,她正好经过,见状吓得全身动弹不得,呆呆地望着远处的萧权扑倒在地,而萧凯也已惊得浑身颤抖,迈不开脚步。当她见到不明状况的鹿晓白向萧权走去时,一个大胆的念头霎时占据了她的大脑,她上前一把捂住萧凯的嘴巴,把他身上的弓箭扔在地上,拖着他迅速离开……
怪不得子攸态度这么强硬,原来是他已经知情。他虽没有明说,但她明白,指使萧凯嫁祸鹿晓白,其罪可大可小,如果当事人不予追究的话,那便是小事,否则……她不敢往下想,也不敢抬头,头顶那两道冷鸷的眸光如刀似剑正把她剝皮抽筋!
怎么办?给他令牌,等于承认她的细作身份;不给,陷害鹿晓白的罪名她是坐定了……她差点咬碎一口银牙,没想到机关算尽,竟把自己算到如此两难的境地!
见她久久不语,元子攸内心波浪滔天,他刚才只是试探,并不敢肯定他的猜测。那天在承乾殿中,她与萧凯之间的眼神交流他看在眼里,后来她又替萧凯作证,更令他疑惑,但他不愿往深处想。
直至刚才从尔朱英娥口中得知令牌的事,再联想起她之前对小小所做的一切,不由得心惊:司茗她,已越走越远了吗?他不甘心,也许萧凯的事,她并没有参与。所以唬了那么一句,没想到她果然上当!失望与愤怒已不足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
“令牌给我!”简短的话语,更能让那份无形的威压显露无遗,至此,司茗也明白多辩无益,却实在不甘心,怎么也得捞回成本,道:“那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元子攸的眉拧得更紧,怎么女子都喜欢谈条件?尔朱英娥如是,司茗亦如是。“你说!”
“我要搬回王府!”
“不行!”元子攸不假思索。
“那你走吧!我没什么令牌,你找错人了!”司茗起身往厢房里走去,“你走吧!我要歇了!”
元子攸长臂一伸,司茗被扯近他身前,他一双灰紫眸瞳蓄着滔天怒火,原本莹润的俊脸黑的似要滴出墨来,沉声道:“休怪我动手了!”说着便抓紧她双臂一捋而下,看令牌是不是藏在她袖中,没有,改为探手往她腰间摸去。
司茗被惊呆了,瞪视着他,这是要抢吗?是的,没错,本王就是要抢!元子攸对上她的视线,双手并不含糊,内心已被熊熊怒火覆盖,早就置男女之防于脑后。司茗瞬间的震惊过后,却是狡黠一笑,顺势倒在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嘤哼一声娇羞道:“子攸,你好坏……”这一声娇哼像火焰似的把元子攸烫得清醒过来,他被蛰到似的放开她,无可奈何道:“令牌给我,我答应你!”